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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记与和义的战争,摆明是段龙一手挑起,摆平段龙就等于摆平新记。
落幕了!
茶楼里,有叔父叹道:“和义海凭借这一战,正式坐稳香江第一字号宝座!“
“巴闭呀!“
往后,有人话新记是第一字号,整个江湖都没人认啊!
第一字号点会被人摆明车马的捅爆?
就连掌舵人都打死啦。
也有明眼人满心感叹:“害,段龙筹谋多年,一生血战,好不容易爬到总教头的位置,偏偏撞上一条狂龙。“
“新记话事人的位置无喽,向家又要重新掌权了。“
新记总教头之心,茶楼叔伯皆知!
张国宾满怀感叹的撂下报纸,报纸轻飘飘躺落在桌边。
他端起茶杯,浅浅饮下一口热茶:“啜。“
面露舒爽,唇齿留香,满意的点点头。
东莞苗在旁坐着,拿起筷子,夹着一個流沙包送近身前,再用手接过咬着包子。
刑堂大爷够资格坐在龙头身边食早餐,剩余兄弟可依旧要保持警惕,扫视四周,可怜阿si们通宵达旦,大清早还要保护老板来饮早茶,好在大老板很快开口,让服务员在左右两边各开一张茶桌,请兄弟们和阿sir一起落座.
“吱啦。”
陆羽茶楼。
一辆宝马急匆匆停在大门口,三辆皇冠车紧随而至。
一名穿着白色花衫,大裤衩的大老板推门下车,挥手催促背后的马仔快步跟上。
“呲!
一声发动机停滞的泄气声又响起。
一支完全由奥迪组成的车队在门口停驻。
茶楼门口,沿街停满一排豪车,辆辆违规。
交通警正骑车赶来。
“哒哒哒。”大圈彪率人大步走进茶楼大厅,听闻背后熟悉的声音喊来,扭头便看见一个魁梧的人影。
“虎彪哥!”
“慢点行!”
武兆楠一袭黑衫,脚踩布鞋,提着衫摆正跨过门槛,表情却还显得很是焦急,大圈彪却立即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噔噔噔,踏上去二楼的木梯。
一群江湖过气的叔父们,正坐在茶楼里,热烈讨论新记败走,段龙身死,恐怖份子杀入江湖的事情。
江湖越来越没规矩了!
被玩坏啦!
却有人忽然看见急跑上楼的一行凶悍打仔,光看打仔们凶神恶煞,满身刀疤,肌肉健硕的样子便知其都不好惹,何况,打仔们领头那人名气很旺。
“是大圈帮的龙头大圈彪啊!“
隔着几张桌子,一名叔父惊叫出口,一名大圈帮打仔似是听见,转眼狠狠瞪来,旋即收回目光再跟龙头走过转角。
那名叔父面色突变,连忙闭嘴收声。
下一刻,武兆楠又身着长衫,带着一行兄弟走进茶楼,再度引发茶楼里的喧哗。
今天是什么日子?
九龙皇帝,加钱武,大圈彪全部都位临陆羽茶楼?
是茶楼里点心靓?
不!
是茶楼里坐的人靓!
要知道,大圈彪可是从不喜欢食早茶,逛茶楼的,
更喜欢去北角的豆浆铺饮豆浆,配油条。
可这时,大圈彪却带人站立在一扇花鸟屏风外,挺直身体,抱拳大喊:“香江大圈代表人阿彪,请见香江洪门舵主!“
加钱武马不停蹄,赶巧追上,立即抱拳接道:“香江洪门号码帮武兆楠,请见香江洪门舵主!”
一夜风云起,一朝风云过!
这二人是惊闻爆炸性新闻,连忙赶来拜见拨弄风云的弄潮儿,心里可能恐惧与倾佩都有,但赶的快,
一定是有利可图。
打靶仔守在屏风外,望见两班人马,面无表情,转身绕入屏风内拱手道:“大佬,大圈帮大圈彪,号码帮武兆楠请见!“
“让他们进来。”张国宾手里正捏着一个凤爪,低头咬下一截,嘴里不断咀嚼着。
大圈彪,武兆楠二人在打靶仔带领下,绕过屏风进入隔间内,面上带笑的拱手道:“恭喜宾哥。“
“恭喜宾哥!”
“呸!“张国宾低头吐下一截骨头,抓起白毛巾擦擦手,笑着招呼道:“彪哥,武哥,一大早急匆匆赶来饮茶呀?“
大圈彪刚想开口说话。
武兆楠却瞄见一桌西装保镖胸前挂着警察证件,当即住嘴,改为问道:“张先生!“
“怎么会有警察?“
他神色有些慌乱。
张先生该不会被捕了吧?
看起来不像呀!
张国宾挥挥手道:“各位阿sir,我有些话要同朋友聊。"
阿sir们食早餐,食的差不多,正好填了填肚子。
工作餐嘛。
大老板请的,要求不能太高。
一名高级督察便识趣的站起身,带着一组警员们离开桌面,把守在屏风外边,大圈彪,武兆楠望见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大圈彪更是讷讷道:“张先生,你控制了警队?”
“哈哈!”
“彪哥你可真会讲笑,请坐。”张国宾抬手请道。
“我怎么够资格控制警队?警队可是政务部门,市民纳税养的,我不过是正好涉及到一起枪击案,警务处派我保护我来着,毕竟,我也是一位纳税人啦!”张国宾笑的非常自然,语气更为轻松。
大圈彪目光一转,明显不太信,但还是规矩的坐在椅子上,拱手道:“张先生,你没事就好。“
武兆楠坐下后,更是脸色狐疑,语气谨慎,试探道:“张先生,那些警员该不会是同志吧?“
“不是,不是。”
“中英之事已谈定,照文件上的来,勿要再乱想。”张国宾喝止道。
有人奉上来两幅碗筷,两个茶杯。
东莞苗站起身替他们斟上茶,二人都用手指轻敲桌面,行叩手礼,感谢道:“多谢。”
”多谢苗先生。”
武兆楠端起茶盏,用茶汤漱了漱口,眼光瞄见桌面的报纸,低头窃声道:“张舵主!“
“你昨夜请雇佣军做掉段龙啦?“
张国宾笑着道:“不是雇佣军,是特种部队啦。”
“哪里请来的?“
大圈彪询问道:“做事如此犀利,一次就将段龙斩首!“
张国宾打算跟大圈彪,武兆楠透透口风,以此让大圈彪,武兆楠知晓和义海的一张底牌。
将来同两家社团做事都能占到些便宜,凭实力让两大社团更加坚定的站在义海身边!
对于和义海的友好社团,好朋友,偶尔透露张底牌,有益无害,当然,把底细全部透给对方是傻仔来的。
聪明仔要懂得把握分寸。
张国宾饮下口茶,便笑谈道:“彪哥感兴趣乜?你给我钱,我就请人帮你做事,一小支雇佣兵而已。”
我在国外还是有点兵马的。”
何止是一小支雇佣兵,如果情况允许,局势需要,拉一个营上战场都0水,不够还可以再招!
彪哥却嗤笑道:“别想蒙我啦,张生。“
“你说你在国外有兵马我信,可你要说,你在国外有雇佣兵我半点都不信!养一支雇佣兵每年要多少钱?一辈子又用得上几次?”
“你整天想着做正行生意,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彪哥在缅北的玉矿主要是由工人和頭目进行开采,好货直接出手给和义海,对缅北局势的细节并不清楚。
因为,和义海的两口玉矿都是采取军管,保卫非常严密,只有帕敢军高层知晓一些动向,彪哥不派人专门去查,等于是被蒙在鼓里。
大圈帮的玉矿是把安保交给帕敢军管理,下意识就覺得和义海同样如此。
张国宾面色错愕,段着茶杯,心头诧异:“丢,实话都不能说!说出来人信了?”
武兆楠更是低声道:“我在警务处里也收到些风,枪击段龙的人,目标并不是段龙,而是一个更高级别的人物,当时段龍正在同那位老板聊生意,我想这起案子远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
“张先生,你是不是在逼段龙出手前,就收到有大势力要派特种兵到香江执行任务,确定目标是同段龙关系比较紧密的人,特意给对方带了路?”
张国宾放下茶杯,手扶茶桌,一脸震惊的望着向兆楠。
“武哥。”
“慎言!“
武兆楠顿时流露一幅了然的神色,失了神般,连连惊叹:“高明啊,高明!”
“一方面解决了江湖大敌,另一方面又带路有功,一箭双雕!段龙真是敦为不智,居然想跟张先生作对,殊不知啊,每一步都落在张先生的算计當中,最后连死都不知自个怎么死的。“
“傻仔,真是个大傻仔!”
张国宾深吸口气,断然喝道:“武兆楠!“
“收声!”
武兆楠顿时闭嘴,眼神带着些许慌乱,大圈彪趁机打着圆场,笑着劝道:“张生,勿要生气啦。“
“武哥也是想你下次带路的时候,捎捎他一起嘛,我们三大社团可以一同出街游行,一同水发财,
为乜不能一起带路?”
武兆楠连忙赞同道:“是啊,张生,这件事情香江就我们三家社团知晓,但凡有第四家收到风声,我们三家一同锤死他!”
张国宾呼吸急促,心绪难平。
我是暴力掀桌子!
为乜把我说的诡计多端,智谋百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这辈子就只会食脑,不会亮功夫了吗?
刻板印象!
“算了,算了,团结三大社团的效果貌似也起到了。”张国宾自我安慰道:“不要同两个傻佬计较太多。”
“狗屁不通的两个痴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