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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岛社团永不过海,代表着台岛社团不能前往港澳,内地揾水,无形中等于维护了香江,濠江,两江社团的庞大利益,和义海首当其冲就是受益者,可连带着沾光的其他社团一样要承认和义海为两江社团作出旳贡献…
这将会为和义海在两江地区博得巨大名望。
张国宾本意就是想要束缚住台岛社团对外扩张的步伐,正行生意管不着,可肮脏黑手别插进香江,就如同梁佳辉的花红事件,无疑触碰到他的底线,既然台海的同胞们不懂规矩,他就来台海定一定规矩!
刘韦名将目光投向陈琪礼,陈琪礼端着酒杯沉吟道:“张先生,台岛地区的社团向来很少对外发展,你要定的条件并非无可能,但起码需要台岛三大社团一起参与,这条规矩才会受到江湖同道的承认。”
“我首先代表三联企业支持张先生的要求。”
台岛偏安思想泛滥成灾,实际上各大社团本就不够实力对外扩张,只是偶尔两江地区有大生意可以竞标的时候,台岛社团会派人过去插一脚,以台岛社团的实力基本都是搅局,最后又被两江社团给打回来。
港澳台三地江湖,香江独占鳌头。
以陈琪礼,刘韦名的视角来看,二者签订该公约无实质性损失,刘韦名为了保住北美公司当即答应道:“没得问题,张先生,四海企业也答应支持不过海公约。”
“台岛三大社团有两大社团在场,剩下一个天道盟我再派人去谈。”张国宾端起酒杯,敬酒道:“我提议这条公约,并非是想从各位手上得到什么,只是想保证台岛兄弟跟香江兄弟的友谊。”
桌边众人都知义海已经将旗插进台北,不过海公约一旦签订,台岛社团都不能打进香江,义海公司却能在台北名正言顺,搅风搅雨。
这条公约对台岛社团大为不利,可陈琪礼,刘韦名坐在餐桌上是喝酒,一下餐桌就是互相仇杀,集团血并,一方为了争取到和义海的支持,一方为避免和义海追打,都必须遵循张国宾的决议,得罪张国宾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张先生背后已有大公堂撑腰!
张国宾的初衷只是想保护两江市民不再受台岛势力欺负。
淳朴的令人感动。
陈琪礼,刘韦名听见张先生在讲场面话,自是起身敬酒,曲意逢迎的大肆吹捧道:“张先生心系两地兄弟,高义呐!”
“我觉得张先生入籍来台北,去选委员一定能选中,我带四海兄弟都给您投票!”
“喝多了,喝多了,刘总裁……”张国宾推杯换盏之间,打的太极是愈发精湛,没脑子的人才会想从香江入籍台岛选委员,他是要为祖国做贡献的人!
将来扶长毛仔选个立委还差不多。
大致商定完主要条件,三方都喝止面红耳赤,无论是否真的尽兴,但都佯装醉酒的被下属扶出饭店,讲话结结巴巴的在车上告辞,或许在80年代的宴请当中,不喝至醉酒而归就是不给宾客面子。
王菹贤则被留在饭店,乖巧的扶着张先生。
马王望两支车队远去,叼着烟道:“宾哥,台岛社团会不会服我们的规矩?”
“不服也得服!”
张国宾眼神清醒,双指扣着雪茄,面色坨红,缓缓吐着白雾:“边个不服我们就号召全港社团打垮边个!”
规矩是人定的,但必须有一批人拥护,一批人支持,否则规矩就不成规矩。
这条规矩真着的拥护者台岛三大社团吗?
NO!
是两江社团!
等道消息正式传回香江的那一天,全港社团都要轰动,自发的就会说拥护规矩,将来台岛社团若敢插手两江地区,两江社团便能出师有名,群起而攻之,两江社团又犹以香江为首,香江社团有向来有对外开拓的习惯,台岛社团一旦签订公约就形同困兽,世代只能在小岛上打打闹闹做夜壶,永远上不的台面。
就算有什么强人,猛人,一样要受制于枷锁,沦为碌碌无为的小岛角头。
“巴闭,真巴闭!”马王连连惊叹。
元宝问道:“宾哥,你不是暂时不想扩张台北堂口吗?”
“点解要定下规矩?”
张国宾望他一眼:“和义海现在最缺的不是实力,是名望,和义海想要再度壮大,要做的不是打垮每一个字号,字号是打不完,灭不完的,差人都做唔到的事情,我们怎么做到?”
“我们要做的是不断为香江字号,和记字号争取利益,要有一颗大的胸怀,才能装得下大的志向,若有天所有香江字号都团结在你身边,都拥戴你做龙头,你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和义海的牌子不止要让人畏,还得要让人敬!”
这番过于深奥。
元宝,马王在旁并非听不懂,但听完却陷入深思,仅有东莞苗双手插袋,站在旁边目光闪亮。
张国宾算是知道和义海一干大底们绝不会永远闲着,就算大底,马仔们在正行生意分到好处,可底下总有打仔想要出头。
阿公又不能一直拦着小弟出位。
那么提前铺路就是一条选项。
等到和义海的名望够重,将来真有什么事发生,也可以兵不血刃的完成目标,所以现在一有机会就可以刷刷江湖名望,总有一天会众望所归,这样兄弟们就不用打打杀杀,江湖也就一片祥宁安乐了。
他要学着把心胸放宽广点,心里或许不止要装着义海兄弟,偶尔也可以把其他和记兄弟记挂一下,有蛋糕也可以跟其他字号分一分。
能力有限,先从和记字号做起。
还是那句话。
做个好人。
元宝突然发问:“宾哥,你几时让北美兄弟动手的?”
“来台岛前社团上下竟无人知晓。”
他很惊讶。
张国宾却冷冷瞥过他一眼:“我需要向你报告吗?”
“唔好意思,宾哥。”元宝心头一惊,知道自己酒后失言,连忙低头向大佬认错。
张国宾返身走回酒店,心底却道:“TMD,都没人跟我打报告,老子还跟你说?”
一行保镖护送大佬回房。
王菹贤轻手轻脚扶着张先生。
马王在后面踹了元宝一下,元宝回头怒瞪,马王却道:“元宝仔,你找死啊!”
“宾哥的决策你也敢问,小心将来封箱沉海。”
元宝眼里怒火熄灭,后怕的心惊胆战。
马王压低声音,悄悄道:“龙头的布局遍布全球,将飞麟仔派去北美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吗?”
“这是布武天下啊!”
“现在阿公已经是大公堂总堂副会长,龙头肯定接洽上总堂的人了,将来必有一番宏图霸业要干。”
“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小心做个马仔,将来或许还有你发达的机会。”
元宝点点头:“知道了。”
二人刚刚显然思索出不少东西,毕竟阿公连名望都在考虑,可不就是要收买人心吗?
马王又哼哼道:“我已经规划好去大西洋赌城开马栏了,到时带你一起玩洋马啊。”
元宝重新笑了。
“好兄弟!”
圆山饭店。
总统包房。
台北第一夜,夜幕降临,王菹贤替张国宾脱掉西装,挂进衣柜,看见张国宾坐在床尾,便上前帮他脱掉皮鞋袜子,换上拖鞋,转身又进汤屋给浴缸放水。
张国宾换上一件浴袍,望着王菹贤跪在浴缸旁的竹木处,黑丝袜意外被水浸湿,白衬衫被花洒打湿半边,黑丝白果的足底正对准他,她则暂时放下花洒用毛巾处理着胸口,动作僵硬又很紧张。
王菹贤早有心里准备不假,但做事动作却格外生疏。
今年,她刚满十八。
张国宾干脆起身走到她身后,两指间抽着雪茄,吸着雪茄笑道:“小贤,我还是叫你王小姐的吧,看来台岛演艺圈跟香江一样乱,否则你就不会出现在包厢里给我陪酒了。”
王菹贤低下头用手试着水温,神情低落道:“我父亲只是一个篮球手,年轻时薪水不算低,可在演艺圈也没说话的份量,刘韦名是我老板的老板,他亲自发话要来陪酒,台岛电影圈没人能拦得住。”
“张先生,今夜来圆山饭店前,我已经同男友分手了。”王菹贤转过身,抬起秀美的脑袋,道:“有同他还没有过,望你怜惜。”
王菹贤转身脚底却踩在浴缸旁的竹板处轻轻一滑,整个人摔进三米宽的大浴缸,浑身被泡在汤池内,昂起手轻甩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飘动,一圈圈水花溅出。
她用双手捂住脸颊,擦拭掉面部水花,昂头望向浴池旁的男人,男人恍惚间却宛如见到荧幕中的佳人现世,往前走了两步,探手在池子边掏出一个珍珠耳坠,递上前去:“小贤。”
王菹贤明媚皓齿,咬着牙关,浸在浴缸里长久凝望他,男人迈步进入浴缸当中,亲手将珍珠耳环重新给女人带上。
鸳鸯戏水,一夜无话,无话,无话……
第二日,清晨。
王菹贤在床上起身,裹上睡袍,前去将酒店早餐取进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