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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杆大枪戳爆车窗,窗户玻璃炸成碎片,哗啦啦,碎落满地,黑色运动装的人影翻进车内。
李成豪收枪一挥,龙旗在夜空迎风飞舞,传出烈烈风声响彻街头。
元宝,美姐,地主,马王,老晋眼神敬畏。
龅牙秋,肚皮文,阿笑,咸水面色崇敬。
大风,大旗,大浪。
义海龙旗染血。
“铛!”李成豪目中无人,豪气尽显,扬手将龙旗插回木箱,街头数百新记仔胆气丧尽,先前丢掉的场子交战早已夺回,嘀呜,嘀呜,嘀呜,铜锣湾警笛长鸣,数十辆O记,军装,防爆组车辆都已抵达现场,警方丢出烟雾弹,扛起防暴盾,大规模进场驱逐混战之中旳古惑仔。
一夜烽火。
清晨。
铜锣湾街头再度恢复平静,余下街头散落的垃圾,干涸的血迹,五颜六色的烟雾弹颜料,还有报亭售卖的杂志,依稀证明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张国宾在床铺上悠悠醒来,将手臂悄悄抽出阿宝颈下,习惯性的扭头拿起一杯水,先饮下一大口水舒缓身体,再动作轻缓的掀开被子,站起身一番洗漱,最终戴上手表,穿上西装,迈步走下楼梯。
“张先生。”
“张先生。”
温璧霞,赵雅之,李丽珍,张愍正在餐厅食早餐,望见张先生手下都开口打招呼,张国宾朝她们点点头:“早安。”
他坐到往常用餐的位置,眼神扫过温璧霞今天的装扮,一身蕾丝的低胸白衫,耳坠镶着珍珠,青春靓丽的五官,媚意若有若无,赵雅之上午要去亚视录节目,穿着黑色的女士西装,姿态端庄,两个眼神来回闪烁,好似欲言又止。
张国宾看见赵雅之端庄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头好笑,怎么?怕被我吃了?
又不是没有吃过你!
赵雅之打扮的越是端正,在他心头却越是惹火,因为他总能想起之姐满脸绯红,张开小嘴的样子,他还有随时有能力再体验一番,不过今天小霞也很漂亮啊,晚上回屋企…难办,真难办!
小孩子才做选择!
“张生。”房东太太面露怯意的端上早餐。
张国宾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对劲,取来汤匙舀起海鲜粥,调侃道:“太太,你在梦工厂工作三年多了。”
“怎么也会怕我?”
“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房东太太穿着女佣装,束着头发,话锋点到即止:“张先生,昨夜有好多人在大楼门口巡逻。”
张国宾扬起眉头,眼神惊讶,点下头:“知道了。”
他不急不缓的继续吃完早餐,擦干净手走出大楼门口,数十名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兄弟正守在楼前,一个个都戴着耳麦,配有枪械,胸前还挂着公司证件,持枪证则放在车内…
“宾哥!”
东莞苗眼神敏锐,上前替大佬拉开铁门,张国宾掏出一支雪茄,捏着雪茄头,质问道:“昨夜江湖上发生什么事了?”
“湾仔之虎踩过界要拔公司的旗,众堂主带着兄弟连夜过海撑旗,渣甸街寸土未丢,大头坤手下死伤过半,阿坤的头马沙包仔昨夜被围斩三十几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东莞苗沉声道:“不过兄弟们替你守住了渣甸街的旗,新记大败退回湾仔,拢共丢下两百多人,湾仔之虎已成过往,阿豪替公司把湾仔之虎斩落马,现在江湖上已经没人敢说中环是新记的地盘了。”
“因为中环不一定永远是新记的,也可以是我们的。”
张国宾忍不住脚步一停,吸上一口雪茄,沉思片刻,问道:“阿豪出事没?”
“没。”东莞苗答的干脆。
张国宾又问道:“大头坤呢?”
“正在医院。”
张国宾果断挥手道:“送我去医院!”
“是,宾哥。”东莞苗开口答应,回头抛去一个眼色,一名兄弟立即拉开车门,抬手请话事人上车。
张国宾坐进奔驰车的后排,习惯性翘起腿,司机把车窗落下。
东莞苗道:“昨夜新记段龙打来好几个电话说要揾你聊天,暂时都被我回绝了,等你睡醒再说。”
“昨夜本来想叫醒你的,不过新记出手突然,事情结束的很快,后来也没多大必要了。”
“嗯。”张国宾点下头。
只要别天下大乱,都别吵宾哥睡觉。
这是他自己下的命令。
东莞苗的做法完全在规矩之内,张国宾听完事情的经过,也觉得叫醒自己改变不了什么,铜锣湾一支旗算什么天下大乱,对于公司或者他个人而言都是可以承担的损失,只不过,可以承担与不愿承担是两码事。
社团发展到现在就像一台大型电脑,没有人操作下发指令,一样会对紧急情况作出处理,这就是组织!
他也无需对每件事情都下发指令,掌握好战略层面就够,否则迟早会被拖垮身体,就整件事情而言都是突然发生,突然结束,和义海整体是被动方,受害者,不过和义海的应急速度极快,展现出超过正常公司的组织水平,中下层的处理结果优秀,令进攻方付出极大代价,接下来怎么落实战果,拿到利益成为考验领导者水平的问题。
张国宾猛然间想到刚上位时的尖沙咀乱局,当时黑柴便是在乱局当中打击对方实力,削减胜和潜力,用手腕摘得果实,一步步将胜和打弱,沦为义海的下属社团。
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太子”,不是“红棍”,是坐馆,阿公!
“兄弟为社团出利,我要为兄弟们谋利啊!”张国宾理情思绪,恍然间成长很多,伸出手道:“细苗,电话给我。”
“宾哥,电话。”东莞苗转手递出一台大哥大。
张国宾接过电话先打给警队的细佬了解过新记情报,搞清楚新记为何决定出宾之后,再将电话拨给段龙。
“嘟,嘟,嘟…”
段龙好似就守在电话旁边,三声等待音结束,电话立即被接起:“喂?”
“段先生,我是张国宾!”张国宾沉声说道:“不知昨夜铜锣湾和记的表现令贵公司满意吗?”
“张先生,您误会了。”段龙是一个身强力壮,功夫过人的国术高手,讲起话来声音浑厚,铿锵有力:“你也知道,自从新记的话事人被捕之后,新记一直是林锦在代理职权,昨夜柯甸街的事由林锦擅自决定,完全无法代表整个新记的意见。”
他掌管着新记全部拳馆,负责训练打仔,刀手,斧头俊,杜连顺,猪头细都是其一手调教。
林锦是向氏大老板心腹,他就是向氏打工仔头头,历史上段龙在向言入狱之后,便进行过一次叛乱,试图让新记改名换姓。
人,都是那班人。
向言提前入狱,时局却无半点变化,
张国宾语气很平静的说道:“陈耀星是新记五虎,他做的事就是新记做的事,既然新记要拔义海的旗,我就要让义海的旗越竖越多,唔好意思,准备开战吧!”
“啪!”张国宾挂断电话。
东莞苗很是意外的回头道:“宾哥,现在继续跟新记打会两败俱伤,新记大小也是十万人。”
公认的香江第一大字号!
“出来行,不能怕。”张国宾却放下电话道:“怕了,你就输了。”
“我不能输,我要带义海赢下去!”
东莞苗若有所思:“那就必须让新记怕!”
两败俱伤的道理,难道义海懂,新记不懂吗?
相较于义海,输掉头阵的新记更不敢打。
向氏别墅,段龙将电话放回底座,望向沙发上向强,向波,向盛几位向氏兄弟,沉声说道:“形势比人强,被人斗败,乜面子都没!”
“太子宾熬我到天亮才接电话,张嘴就是要打到底,阿波,打还是不打?”向波是家族当代的二号人物。
“不打。”他思考后说道。
如果说段龙,林锦是两匹赛马,向氏兄弟们便是裁判,向波一句话便注定要让林锦失势。
“准备摆赔罪酒吧!”段龙回首朝林锦说道,林锦,林姜,林升,麦高等人站在沙发旁,同样守了一夜。
段龙再度打出电话。
中环。
一间私人医院,高级病房。
张国宾下车迈步进入医院大楼,挥手让一群兄弟们留在楼外,仅带着五人乘坐电梯来到病房。
“阿豪,听说你昨夜好勇,一杆长枪五分钟就戳爆陈耀星。”张国宾在病房走廊撞见李成豪,上前按住他肩膀:“陈耀星那个人在江湖上嚣张并非一天两天,人人都夸他巴闭,一把武士刀在湾仔杀出头,可那又点样?还不是被我兄弟斩落马,我看新记五虎也不过如此,掰掰手指看看还剩几个,够不够我兄弟斩!”
“呵呵,陈耀星见兄弟们策马赶到,早就吓的魂飞胆散,十成功夫打不出三成。”李成豪诚实的道:“斩落他扬不了我的名!”
“和义海二路元帅的名还用扬乜?”张国宾替李成豪整理好纽扣,拍拍他胸膛笑道:“十杰赛十虎,义海有豪哥呐,一马当五虎!”
“我永远做你的马,宾哥。”李成豪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抬手摸摸脑袋:“你赞我了,还以为要骂我。”
“骂你有钱赚吗?”张国宾翻起一记白眼,望向里面:“阿坤还好吧?”
“医生说命大,底子硬。”李成豪道。
“放心,莪会让新记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张国宾眯起眼睛:“昨夜义海可被捕了不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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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加点,不就为了赚点钱吗,走过路都来点,多谢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