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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贤望着两辆皇冠车,苦笑道:“宾哥,你知道我做什么进的班房吗?”
“飞车啊!”
“要这两辆车要飞起来简简单单。”
张国宾递给他的一支烟。
罗立贤叼住烟嘴,走近两辆车前,傲气道:“车头撞车尾,后车顶前车,等到前车横移一半,一头撞上头!”
“前车直接凌空飞起。”
“砸地上起码翻两圈,点样,够巴闭吗?”
张国宾将火苗递给罗立贤。
罗立贤吸上一口烟,连忙弯腰,讨笑:“谢谢张生,谢谢张生。”
张国宾收回打火机,低头点上支烟,将手机放回西装裤袋。
“我叫拍车,不是叫你玩命,不过撞车倒是很劲爆,前提要考虑一下演员的安全。”
罗立贤“火”、“动”、“飞”、“爆”、“演”五字诀当中,最早就是靠飞车出头,而且他自小酷爱飞车,有一群飞车党好友,当即就讲道:“我可以做替身,况且别人是玩命,我只是玩车。”
“我欣赏你,拍电影就要搏命的精神,没点精神,怎么出头?”
张国宾点头认可道:“你有其它爱飞车党朋友,可以一起拉入公司,开出的薪水不敢保证大富大贵,但是绝对够你们玩车。”
“敢搏命的人,我不会吝啬金钱。”
罗立贤眼前一亮:“这道不错,我那群好友一起都没钱赚,要是能一边飞车,一边揾钱,简直是件大好事。”
能把爱好变成职业,再通过爱好赚钱。
绝对是一件幸事。
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何况,飞车党在家中人厌够嫌,若挣到钱,还会来感激张老板。
另一个时空里,罗立贤创建的“猛龙特技队”,最初便是一群热爱飞车的飞车党作骨干,后期又加入一些武行,道具搭班子。
“你要是拉到人组建搭起班子,我直接给你组一支特技队,在公司里专门有间办公室,点样?”张国宾以一幅豪气干云,阔气十足的样子说道。
明明是捡便宜,却能说的很大气。
罗立贤还真的露出感激之色:“多谢张生,如果有这种机会,我一定给张生好好做事。”
“放宽心,别太激动。”张国宾却甩甩手,扭头朝黎大炜道:“就让他在《省港旗兵》里试一试,OK的话留下来做工,不行话我知。”
目光一扫罗立贤:“金三角那里的地下拳擂还挺赚钱……”
罗立贤立即汗毛竖起。
差点忘记老板红棍大底的身份了。
黎大炜点头道:“明白张生,《省港旗兵》里正好有两场追捕戏,可以用来飞车。”
“另外拍电影讲究的是不断挖掘,别光把目光放在飞车上,有很多方式可以制造出劲爆的场面,多琢磨琢磨,也许能有更好效果。”张国宾点了一下,黎大炜、罗立贤都张口答应,导演与特技师的组合,可以碰撞出多少火花?拭目以待。
猛龙特技队。
正式成立!
张国宾在公司看黎大炜、罗立贤两人试了一场飞车戏,心中感叹不由感叹:飞车效果是真不错!能给电影增色很多!
动作电影若是欠缺火爆场面,武行打的再逼真都没用。
难怪,难怪,难怪风靡70年代的功夫片,转眼就会被80/90年代的动作片打败。
你人跟人打的再漂亮,能有车撞车,人跳楼,爆炸,火场令人惊叹吗?
有些电影观众买的就是特技,看的就是场面,艺术,演技?唔好意思啊,乡下人看不明,火爆的画面最吸引眼球,后来,票房最高,热度最高的电影,往往都欠缺不了大场面。
80/90的动作片,
将来也会被特效片打败,就像戏剧被电影打败一样,艺术,总是需要不断探索与前进,顺应时代是最好的办好,而张国宾已经抢在时代前,于特技/特效领域都做了布局,特效领域要搭成班子,做出效果还早,但特技即将上场,《省港旗兵》拍摄效果不会差。
罗立贤倒是很会做,演完一场飞车戏,脱掉夹克,脸上带着伤,走到张国宾面前,说道:“张生,来支烟。”
“这包送你。”张国宾看他脸上挂彩的样子,丢出一包好彩。罗立贤双手兜住香烟,贱笑道:“多谢宾哥。”
“说过了,在公司叫我老板,张生,唔要叫宾哥。”张国宾扬扬眉头,笑道:“你要开心,叫我阿宾都得。”
“宾哥讲笑,我是有件事情要找您帮手一下。”罗立贤讲道。
张国宾眼神一凝,望他笑道:“点样,第一天上工,大戏都没正式开拍,就准备预支薪水?”
“你要是开心,预支你一个月薪水,三千块,前去请飞车党的好友吃烧鸡,再请老母去做个马杀鸡都行,尽管放话。”
“不是的,宾哥。“罗立贤却摇摇头:“我想话您知件事,五天前,我跟屯门的左手飞车,左手输我两万块,欠钱不给,我带人烧了左手两辆车,我蹲班房的时候,左手的人放话要斩死我,看在我大摇大摆跟你开工,害怕有人来片场找麻烦。”
张国宾眼神惊讶,上下扫过他一眼:“这不是不混社团吗?”
“可在香江玩飞车,哪里能甩开社团的人?”罗立贤苦笑道。
“阿昌,这位左手是边个?没听说过。”张国宾抬头朝旁边的状师昌喊道。
“屯门大兴社的烂红棍,平时带一群在新界玩飞车,赚赚学生仔的钱,没出息的家伙。”状师昌满脸不屑的说道。
“大兴社?那就和胜兴喽。”张国宾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讲道:“一个在屯门做水车的夕阳社团,总计不过三百几十号人,还没我一块地盘的兄弟多,惊他啊!”
张国宾表情一变:“没事,上赌桌不服输,赌桌下耍阴招,对方不讲道义在先,你待在我们片场,大兴社的敢进油尖旺,我一句话铲了他!”
“可是他绑了我两个兄弟在屯门,说我出班房不找他,就砍断我两个兄弟的左手,寄给他们老母啊。”罗立贤愤恨的喊道。
张国宾扭头看他:“要是我没找你,我准备点办?”
“报警。”罗立贤叹出口气。
张国宾笑了,摘下嘴里的烟头,摊开手道:“找警察,哪儿有找我管用?”
一个夕阳社团的坐馆,跟一个当红社团的红棍,边个更牛一些?
这件事张国宾看不惯,要出头。
他要去屯门好好教教一个坐馆怎么当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