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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淡然自若摇着羽扇坐在殿上,殿前诸将尽都不怀好意地看着诸葛亮,不时交头接耳。正此时,但见孙权大步踏入大殿长笑一声道:
“方才孤实有冒犯,先生切勿见怪!”
诸葛亮不由得长吸一口冷气施礼道:
“方才不才言语也有冲撞之处,还望将军怒罪!”
孙权又是长声一笑道:
“好!如先生不弃,请到后堂,孤备了一桌好宴,咱们边吃边谈!”
诸葛亮自是欠身应允,抬头间却见鲁肃淡然一笑,诸葛亮会意,也自付之一笑。三人一行转入后堂饮宴。
却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权道:
“吕布、袁术、袁绍、刘表、豫州与孤,我等皆为曹操深为忌讳。唉!但如今,群雄俱灭,唯有豫州与孤尚存。不瞒先生,孤意早决!定不会以东吴之地受制于人!但敢问先生,刘豫州方刚兵败,凭什么可抵御曹操百万雄师,还望先生赐教!”
诸葛亮闻言笑道:
“豫州虽然新败,但元气未伤,关云长沿有水军万余,刘琦江夏军也不下万人,自可抵御曹军。曹操虽有百万之众,但远来疲惫。前次追击豫州,轻骑一日夜行三百里,可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此为其一;其二,曹军多为北方人,不习水战,而荆州曹操新得军民,皆是迫于形势,不是本心投降,曹操当不能用。将军若能与豫州同心协力,必可大破曹军。曹军若破,势必北还以养生息,则荆、吴之地正可借机形成鼎足之势与之一较长短!”
孙权闻言拍案而起道:
“先生所言,真令孤茅塞顿开!既如此,孤意已决!即日起商议起兵,与刘豫州会猎,共图曹操!”
孙权主意既定,令鲁肃传谕三军,积极备战。
却说张昭得知孙权欲与曹操决战的消息,不由摇头:诸葛亮果然厉害,竟能说服孙权。唉……早知如此,便不在此时还他这个大人情了。
原来日前陆绩布下浑天符阵,果然是张昭移了八道神符暗助了诸葛亮一臂之力,但这皆缘自于姜子牙的地位。
张昭虽欲降曹,但不敢不忌讳姜子牙,想这姜子牙有封神诺大的功业,结交仙门道友无数,若自己如此与他正面交锋,怕是难得好处。所以此次先还了诸葛亮一大因果,以后也好见面,不至撕破面皮。不想,这么一来,江东道门上下竟无一人能抵得住诸葛亮,不由得暗暗后悔。
当日,张昭便引道门群儒去见吴主孙权,见得孙权,张昭先道:
“听说主公欲与曹操争锋,不知真伪,特来请教。”
孙权知道这些人的来意,若无其事般点了点头。
张昭叹息一声道:
“唉!主公中了诸葛亮之计了!”
孙权闻言略为诧异:
“怎么说?”
“主公可知袁绍?”
孙权点了点头,他自是早有耳闻,袁绍乃闻太师下凡,他哪能不知?
张昭道:
“主公觉得自己比袁绍如何?”
孙权心道:袁绍乃截教三代弟子之首,地位崇高,身边有无数高人相助,兵多将广,我怎么比得了?当下只得摇了摇头。
张昭点了点头道:
“那时曹操兵微将寡,尚能兵挫袁绍,何况现在兵威将广?刘备现下穷途末路,才想拉下我东吴之众以拒曹操,主公岂能中了诸葛亮的奸计?将江东至于此等险地?”
孙权闻言沉呤不语,刘备的想法他岂能不知道?但现下曹操势大,要想破曹,唯有与人合作,而现下敢与曹操硬拼的却也只有这不知死活的刘大耳,却也只能找他,除非我降曹……
张昭一放言,其他众臣也纷纷劝阻,那顾雍却也劝道:
“主公,子布说的正是,还望主公听子布良言啊!”
这顾雍乃是那观音驾下的善财童子,只因被观音菩萨颠倒了阴阳,道门中人都不识得他的庐山面目,反将他视为自己人。顾雍也乐得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言语来彰显自己的立场。
当日众谋臣围定吴主孙权,你一言我一语游说孙权,但见孙权模样,却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但被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围攻了这许久,却也倦得很。当下屏退了众臣,正自沉思,却见鲁肃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笑道:
“主公,这帮家伙又来劝您降曹了?”
孙权苦笑一声,其意不言自明,鲁肃道:
“这帮人,明哲保身,却置主公于不顾,真是岂有此理!”
孙权突道:
“子敬,你先下去,我头有点疼。”
鲁肃闻言,不由讶然:什么情况?转而会意:看来主公又生惧心了……但知道劝也无用,只得退出后堂。
鲁肃方走,孙权不觉心神俱疲,当下退入后院,独在房内苦思:若真如子布所言,为他人做嫁衣裳,却真被刘备等人看不起了。但若不与其合作,自己孤掌难鸣,如何抵得过曹操百万雄师?唉……左思右想不得其法,反是越来越乱,心乱如麻。
“主公,吃点东西吧……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孙权摆手道:
“先行退下吧!”
正此时,却忽听有一女声道:
“仲谋何故烦心,竟如此寝食难安?”
孙权闻言抬头一看,竟是吴国太从侍者手中接过食盘亲自端了进来,孙权见状忙起身道:
“您怎么来了?”
说话间将食盘接过放在案上。
这吴国太却不是孙权的生母了,乃是与那水宫龙女同在深山修行的一条蛇精。二人感情深厚,丝毫不下于白娘子与小青,所以龙女才放心回归龙宫,以免牵扯长江水宫。
龙女临行前也特将孙权托付给吴国太照顾,而因其与自己生母是亲姐妹,感情深厚,孙权等一干龙女的儿女也对其格外尊重。
吴国太摇头笑道:
“仲谋寝食难安,老身怎么放的下心呐?”
孙权闻言叹息一声道:
“母亲,曹操屯兵百万于江上,意欲兵下江东。是战是降,孤实不能决。唉!孤请众臣商议,众臣却皆不能解孤忧,有的欲降,有的欲战,争论不休!弄的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吴国太闻言摇头一笑道:
“仲谋啊,你怎么忘了你母亲临终时的嘱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