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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太傅府。
清晨的太傅府坐落在洛阳城中,红艳的朝霞映衬着府院的朱墙碧瓦,院中佳木葱郁,亭台楼榭,府台梁栋、斗拱、檐角均以彩色绘制,假山之处引一活水,水声潺潺,又给这府邸增添了几处灵韵。
荻弱娇滴滴地躺在太傅杨骏的怀里,高床软枕,帐中暖香,那荻弱面色绯红,玉齿红唇,发丝微乱,却又媚态尽显。
回想昨晚,共赴巫山云雨之时,虽说是老幼有异,却也是百般迎合,相得益彰,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喘吁吁,年逾五十的太傅杨骏得了这个小妮子之后,居然有了马借长鞭之势,夜夜欲罢不能。
说起来,这荻弱却是与一般子女不同,此女子本就不是中原之人,皮肤白皙,眼眸深邃,发波微卷,最为要命的是,体内自带一股奇香,香气犹如高山雪莲,让人闻之,不免觉得神清气爽。
那荻若本是孟观府上的舞姬,半年前,孟观宴请朝中众臣,荻若奉命献舞。那孟观本就是懂乐之人,对宴请之事格外重视。
那日乐舞编排别致,令很多人印象颇深。
乐曲开始时,二十名美女以中心为轴,宛如花瓣般,向四周散开,在看这些美女,各个风姿卓越,美目流盼,旋转时裙褶摇摆,仿佛一个个七彩陀螺,令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曲尽高潮之时,中心起一莲花状高台,一异域美女手持琵琶,弹奏铿锵有力,腰肢曼妙,眼波流转,观者正在眼花缭乱之时,舞者随曲风众然一跃,飞起一丈有余,而后又翩翩落下,如落花之势,而这领舞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荻弱。
所观之人无不瞠目结舌,目不转睛,到底是多少人看上了荻弱,大家已然记不清了,想这孟观确实不是平庸之人,能发现如此充满异域风情的女子,让这些吃惯了炖煮的中原大士们偶尔尝到了烤肉的浓郁,垂涎之势可想而知。
当然,口水留得最长的还数杨骏,这太傅得势多年,虽然位居高位,却是酒色之徒,家中已有四房妻妾,没想到那日见了荻弱之后,顿感此女子与家中女子不同,褐发碧眼,**深陷,其身形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杨骏只望一眼,已经魂不守舍。
再看那荻弱从莲花台之上纵身一跃,径直跳到了太傅面前,那一双白嫩胸脯在太傅面前肆意晃动,眉眼之间尽显媚态,气势与中原女子矜持做作之态截然不同。
在看那太傅杨骏,早已不能自已,眼神显淫浊之态,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荻弱抱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翻。
杨骏的心思,孟观岂会不知,在杨骏看来,那荻弱也颇为识趣,当夜便跟着杨骏进了羊府,从此夜夜莺歌燕舞,尽享周公之乐。
——
一日,那杨骏与小妾荻弱又在府中缠绵,卧榻之中,娇嗔之声不断传来,正在二人翻云覆雨之时,太傅主簿朱振(注1)闯了进来,对于此情此景,先是一愣,毕竟没有想到大白天的,太傅居然会在公然在卧房之中尽享云雨之欢,不过这样的情景,朱振也并非第一次所见,那杨骏虽然已是之天命之年,却依然纵情声色,全然没有收敛之势。
那朱振本是杨府家臣,位及太傅主簿,虽说是文官,但是武功高强,是世间少有的高手,追随杨骏多年,对于杨骏来讲,已然不是外人,甚至亲于亲眷。
这会朱振来见,是有要事相告,下人只告知朱振太傅正在卧房之中休息,却没有想到见到了眼前的场景,甚是尴尬。
只见那朱振愣在那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而杨骏全然没有停止之意,依旧动作利落,面带笑容,对着朱振说道,“有句古话叫做‘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本以为自己年逾五十,体力有限,诸事已不能尽人意,没想到遇到这女子,却又恢复这虎狼之态,还望莫要见笑。”
朱振听闻这话,心里不免担忧,心里面想着这太傅权倾朝野,目中之人,在朝堂之中非议颇多,已然是四面楚歌,心性上又极为孤傲,全然听不进他人的忠肯谏言,有沉迷于美色,自古红颜祸水,虽说自己已经追寻太傅多年,照此下去,想必是凶多吉少。
倒是那荻弱,娇滴滴地说道,“既然人家已经来了,你总得听听什么事情,也不枉人家白跑一趟。”
“对对,还是我的美人既懂事又乖巧,找我有什么事情。”杨骏从那荻弱身上挪了下来,衣衫不整,走下了卧榻。
朱振没有马上开口,用眼睛瞄了一眼卧帐之中的缔约,到底是什么女子有此魅力,朱振也十分好奇,不过眼前更为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帐中女子如何之美,而是自己所奏之事,不想让这妇人听见。
那杨骏也是聪明之人,明白的朱振不开口的意思,笑着解释道,“
这荻弱本是异域女子,中原之言并不十分了解,你有何事,大可放心禀告。”
既然太傅都这么说了,朱振只好开了口,“据密探所报,楚王司马玮已来到洛阳。”
“哦,既是王爷,回到朝堂,这很正常啊!”
“可是,这次楚王回到洛阳,带领精兵两千,是否要有大的举动。”
“这是好事,那司马玮若不在洛阳,总觉得离我尚远,其行事往往不可控,既然回到了洛阳,适时让他交出兵权,到时候我不只是统领禁军,还管理的军队,那朝廷岂不是尽在我的控制之中。”
看来朱振所言,杨骏并不十分入耳,这骄傲自大的毛病并未有所改观。
到底楚王此次回京之举,是有所预谋还是有其他目的,朱振只是一小小太傅主薄,能力有限,并不能知晓太多,本以为楚王回京之事向杨骏禀告之后,会引起太傅重视,却没想到太傅依然不觉得有何奇怪之处,那杨骏素来听不进他人之言,若要继续多说,触怒了这个权势之人,之于自己,显然是得不偿失。
杨骏似乎看到了朱振的焦虑,遂继续安慰道,“你也无需过于焦虑,朝中尽是我方党羽,后宫又有太后撑腰,那皇后贾南风虽说是个厉害角色,年纪尚轻,又是一介妇人,还能成什么大事。”
那荻弱在帐中许久没有做声,听闻杨骏话到此处,披了一件薄纱,里侧肚兜清晰可见,随即走下了卧榻,极为白皙的玉手搭上了太傅的肩膀,用她那异域强调认真地接了一句,“有太傅撑腰,还怕什么?”
眼见着这西域女子长得极为丰满,眉宇之间颇有撩人之势,话语之间,体香袭来,那朱振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一眼,心里却早已酷热难耐,恨不得马上离去,以免出现窘态。
朱振向杨骏作揖,想要离去,却见那杨骏摆了摆手,对朱振说道,“元宵家宴那天,府上会设家宴,你一定要参加。”说罢之后,又扑上那荻弱,继续亲近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