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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秋羽来说,在幻山生活的那段时间就是一部超长篇的血泪史,苦不堪言,五个老家伙就是潜在的敌人,他要随时提防其中任何一个的整蛊或暗算,在艰苦环境的磨练下,他变得如同狐狸般狡猾。
眼见老尼姑提到燕赤的时候满脸恼恨,秋羽心中一动,莫非她跟我师父有仇,这是个切入点,我要好生把握。机不可失,他连忙说道:“没错,老家伙一点正行都没有,他懂个狗屁情感啊,就是一个冷血王八蛋,这么多年把我折磨苦了……”
这小子说着师父坏话的同时悄悄的观察老尼姑的反应,发现对方脸上好像有点赞同之色,他愈发有了信心,觉得这一宝押对了,同时浮想联翩,老尼姑是女的,我师父是男的,如果她对其有着不可调和的怨恨,那会不会是两个人之间有过情感纠葛呢?
这小子比猴都精,便接着骂道:“那家伙就是个老不死的,太他妈.的冷血了,不是人,就是老怪物,老王八蛋……”
一番破口大骂,让迷殇瞠目结舌,面前的小子还是人吗,不管怎么说,拳圣燕赤都是你的授业恩师,你作为土地居然在背后如此辱骂,太过分了吧?
绝情师太的反应与徒弟大不相同,觉得多年来的怨恨终于得到理解,那小子骂的还真是畅快,跟她心中所想是一个样子。她神色有些缓和,冷笑道:“你什么意思,燕赤终究是你师父,你是为了讨好我才辱骂他吗?”
肯定没错,老尼姑百分百跟我师父有仇,也许是老家伙始乱终弃,把人家玩腻了又给甩掉,这女的因此看破红尘遁入空门……
经过判断和分析,秋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回应道:“什么狗屁师父,他和那四个老家伙分明把我当成小奴隶使唤,根本没有一点师徒之情,我很小的时候上山,还没有桌子高呢,就得每天给他们做饭,要是饭菜不可口,他们非打即骂,有一次我把饭做糊了,他们几个老家伙勃然大怒,把我剥的溜光,大冬天的让我在雪地里呆着,差点没把我冻死。”
秋羽所说的这些不是杜撰,绝对真实,幻山五老确实对他不怎么样,就像使唤牲口似的让他干活,经常揍他,让他光身子在雪地跑更是家常便饭,让小时候的他心里尽是恨意,记得有一次还悄悄的往蘑菇汤里撒尿给那五个老家伙喝……
当然了,时隔多年,随着秋羽逐渐的长大,慢慢的理解了五老的做法,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江湖险恶,既然你准备步入其中,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等以后你就会知道现在所承受的苦难只是小儿科,好自为之吧。”
下山之后,秋羽已经深切的体会到这番话的含义,没错,五老无论怎么虐待他都是有限度的,保证他不能收到严重伤害,更没有性命之忧,即便把他打得半死,二师叔阎王敌也能妙手回春让他恢复如初。但是眼下就不一样了,他所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动不动就要把他送入鬼门关,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经历了数次生死之间的徘徊,他终于明白师父们其实对他蛮好。
只不过,为了逃脱困境,秋羽一番控诉,也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曾经吃得苦,遭的罪,跟都市中那些幸福成长的孩子相比,他确实很不容易,说到动情处,真是咬牙切齿眼泪汪汪。
看他这个样子,绝情师太不得不相信面前的小子所言非虚,联想到幻山那五个不着调的老家伙,确实能干出虐待儿童之事,不免心中唏嘘,这孩子也真够惨的,话说也是命大,居然能活到现在,没被那些老家伙给祸害死!
一时间,绝情师太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暗自感慨,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其徒弟迷殇作为一个女孩子,心肠毕竟软些,虽然脸色依旧木讷毫无表情,明眸中却蒙上一层雾气,显然,她也觉得心酸。
深吸一口气,绝情师太平息了情绪说道:“看来你也没少吃苦,算了,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只要你跟我徒弟迷殇结婚,与那些妖精都断了,以后我就给你撑腰做主,以后如果那些老家伙再敢动你一下,我跟他们没完。”
看来老尼姑也有讲理的时候,还没坏透!秋羽有了不同的看法,可是总让他娶那丑女也不是办法,他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师太,实在对不起,您的提议我不能从命,我跟令徒不过是萍水相逢,没有感情基础,即便结婚也不能幸福。”
任凭秋羽分析的很透彻,合情合理,绝情师太却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她不以为然的道:“别的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跟迷殇结婚,不能再找其他女人,不然我就废了你的男人功能,让你谁都找不成。你自己看着办吧,若是听我的话,总算还有个臭老婆,反之,你就一个都没有,就跟太监似的终老此生吧。”
话说的那叫一个绝,气的秋羽心中暗骂,死女人真是一根筋,这可要命了!
“武林大会有那么多年轻小伙子,为什么你不给徒弟找别人,偏偏是我?”秋羽很不甘心,苦着脸问。
“因为年青一代之中现在你最有名气,堂堂天榜七邪之一的羽魔,我总得找个相对来说有出息的男人当徒弟女婿吧。”
听了老尼姑的话,秋羽差点没背过气,这是什么道理?同时他也心中暗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没想到自己刚搞出点小名堂就被人惦记上了,再者说了,你徒弟要是姿色不凡我也就勉强认了,丑成这个样子给我当老婆。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我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啊!
旁边一直沉默的迷殇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没有丝毫少女的清脆,就如同乌鸦般呱噪难听,“师父,还是别难为他了,强扭的瓜不甜,放他走吧。而且,他长得根本就不出奇,人也比较色,我看不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