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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随着楚长歌步伐的挪动渐渐移动着,可是很惊讶地发现,楚长歌竟然就这么一个人走到了宴会中间,没有伴舞没有器乐,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过去。
就连原本已经收回目光的皇帝都升起了一分好奇。
楚长歌一甩衣袖,傲然一笑,“我说过,我没有做好准备,不过你们既然想看,那就来一段我从小便会的、牢记于心的......剑舞吧!”
和长清郡主说话的时候,楚长歌一直以本王妃自称,可此时她自称我,这算是给了上面几位面子,更是在众人面前将自己的态度摆明正了,她楚长歌既然要嫁来北国,对上面的人自然也会敬着,单若是其他人敢落她的面子,她也绝对不会给对方好脸色。这个意识在众人心里默默生根。这只是开口后一瞬间大家心里的想法。
更多的、更强烈的反应却是在楚长歌说出要表演剑舞之后。
什么玩意儿......?剑舞???这位以纨绔无用著称的烈王妃要表演剑舞?他们当然不是孤陋寡闻不知道剑舞一说,只是要来一段剑舞,可不单单只要会舞蹈就行了,还要求舞者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和劲道,最重要的是拿着剑舞之时,还不会弄伤自己。在他们眼里,楚长歌能养成传闻中那个性子,必定是比娇宠着长大的,能认字就不错,还指望她能有什么其他的才艺啊。
众人的想法楚长歌当然能猜个七七八八,她原本也没有抱着打他们脸的意思,可是她也知道,因为这场婚事,墨青烈已经被人在暗地里诟病和嘲笑了许多次,尽管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可楚长歌心里还是不舒服,自从和墨青烈互坦心迹开始,楚长歌就在计划着不再隐藏自己,这样的计划原本定在两三年后,虽然长了些,但也稳妥。如今提早走到了这一步,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这一世,她拥有的比前世多太多太多,连司徒楠这个曾经的必要报仇的对象都早早地被她收拾了,她还会怕这些人?
所以,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一举让这些人不管在人前还是背后都给她乖乖闭上嘴,墨青烈的眼光墨青烈的决定何时轮得到他们这群人说道了,他们看自己的时候可以轻蔑可以鄙夷,可凭什么连看墨青烈的时候都是一副你怎么蠢啊怎么会选了个这样的妻子?又或者一副这样的眼光也当得起少年就获封王位的殊荣了?不够是凭借着在战场多杀了一点人罢了,充其量不愧是武夫不是!当然,楚长歌所感受到的这些眼光,倒不是来自于看着墨青烈冒星星眼的世家小姐们,而是那些自视甚高的贵族子弟。
“你会舞剑?”皇帝威严的声音从主座上传了下来,他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好奇的意思,那冷淡低沉的声音隐隐让人感到一丝危险,这时候大家才发现烈王有些时候当真像极了他们的皇上,面无表情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楚长歌却是不怕,甚至扬了扬眉,纠正道,“舞剑?不,我说了,我会的是剑舞。这舞剑和剑舞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楚长歌这样直白地回皇帝的话,很多人都给她捏了一把汗,她难道不知道在皇帝面前就算有再多质疑再多的反驳也都该吞回肚子里吗?一个正常人都需要面子何况是一国之君了?就算你真的要纠正人皇上说出来的话,那要该私下找个机会去说,哪有这样当面直剌剌地回过去的?
皇帝又看了楚长歌很久,可看了再久,后者的脸上也是坦坦荡荡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真的只是想要跟你说明白舞剑是舞剑,剑舞是剑舞而已,而不是要当众打你皇帝的脸,更不是想要怎么的炫耀自己。
场面就这么冷了一会,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可造成这冷场的某位却像是毫无所觉似的,睁着个无辜地眼睛和皇帝毫无畏惧地对视着。
“好!好!好!不愧是烈儿的王妃!你这女娃儿说的没错,舞剑和剑舞的确是有很大的区别,前者不过是宫廷那些人为了看一看带着刚性的带着凛冽之气的舞蹈而生的,哪怕舞着的剑都是个毫无杀伤力的木剑,而这后者嘛......”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也从刚才的威严变成了如今隐隐地探寻,意味深长,“而后者嘛,却是真刀实枪的东西,这好看的剑舞也是要在战场上才能磨炼感悟出来。不知道你这剑舞又是从哪里学的?”
哪里学的?这楚长歌好歹是南朝镇国公的女儿,南朝镇国公楚慕白是什么人?当年,濒临溃败的楚家军就是在楚慕白的带领上才止住了衰败的趋势,重新走向了辉煌。甚至于如今的楚家军统帅楚慕凡都是他的这位四哥楚慕白带出来的。身为楚慕白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没点本事呢?当然,这只是按照常理来说的!而这楚长歌却的的确确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本事!完全当不起楚家嫡小姐的名声。
皇上这么说,是想让楚长歌在等会表演出丑前再遭人鄙夷一番?又或是,皇上真的只是在好奇而已?
楚长歌抿了抿唇,却是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跟谁学的...皇上何不先看看再说?只不过长歌如今却是有个请求...这剑舞嘛...自然少不得有一把剑了.......”
皇帝眼睛一眯,自然是明白楚长歌意思,当下对着一边的侍卫长招了招手,后者立马拿着剑朝着楚长歌走了过去。
看到走过来的人,楚长歌的微微向下一顿,唇角一勾,眼神锋芒既出,道,“如此,便先谢谢这位的剑了。”语毕,双手成爪,朝着侍卫的方向一抓。在侍卫还没来得及,甚至应该说是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中的剑陡然一轻,原本和剑套牢牢贴合在在一起的剑身陡然飞了出去。侍卫长的反应也算快了,他立马伸手向前抓去,可他再快也快不过楚长歌那一手隔空取物。就这样的力道就这样的速度,非深厚的内力而不可为。
这一瞬间,整个场地安静地可怕,仿佛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