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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退休”了的这几年别提过得有多么潇洒自在了,将便利店卖了后开了一家酒吧,自己也不时过去坐坐,喝两杯小酒。
r还待在组织里,因为和k达不成共识,最近两人正在冷战。
其实也可以说成是k一个人的冷战,r靠近窗边,外面是淅淅沥沥的落雨,他抬起手看腕表,二十二点二十九分,k还没有回来。
r并不是一个容易患得患失的人,可k总是有打乱他心绪的本领,他被他吃得死死的。
r拿起车钥匙,关掉了家里灯。
酒吧里并非想象之中的群魔乱舞,震耳欲聋。
暗淡的颜色,晕眩的灯光,避世的孤独和逃避的异端,来这里的人终究寂寞。
k坐在独凳上,一只脚踩在横木上,一只脚垂在了地上,他面前的几个空酒杯被调酒师拿走又奉上。
酒不烈,奈何喝多了些,k的耳垂发红,酒气已然上头。
有男人在他身边坐下,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拿一双看似多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暗示的意味,k并非不懂。
他觉得有趣,一把按过男人的脑袋,就这么吻了上去,男人认为自己搭讪成功了,更加主动了起来,两人吻难舍难分,唇-舌间更深地交缠着,双方都十分享受。
r站在他们的旁边,眼镜下是绝对冷冽的光,他残忍地想要杀-死那个和k亲吻的男人,却又觉得不屑一顾。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一把掐住男人的后颈将其提开,男人感到剧痛竟然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动弹不得。
瞥见r看他的眼神后全身的汗毛竖起,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冷汗直冒!
k随手擦了擦嘴唇,抬眼看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情绪,提醒道:“这是我的酒吧。”
诚然灯光虽暗,动静却不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r将手放开,那人双腿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站立不起,k也没有一个施舍的眼神。
可怜那男人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过客,如今却是狼狈不堪。
r还冷着脸,他将手伸到了k的面前:“要跟我走吗?”
k看着他似笑非笑,良久,伸出手握住了r:“我跟你走。”
这几年他们虽说住在一起,可谁也没有要说明关系,他们甚至没有接过吻,没有牵过手。
一直维系在一个奇妙的边线上,直到r再次因为出任务受伤,k跟过去救下了他。
他想同他在一起,他却想让他放弃组织,两人互不妥协僵持不下。
现在r走在前面,k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紧紧跟在身后,那就,顺其自然吧。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r抓住k的头发就用力地吻了上去。
眼镜被摘下,k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窝和长长的睫毛,很是迷人。
他们在车上做了,尝试了各种姿势,到处都是衣服的碎片和不明液体,车身不停地晃动,发出很有节奏的声响。
r跨坐在k的身上,两人都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汗水,不像是欢-爱了一场,到像是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
两个生长在黑暗中野兽,遇到对方,试探对方,最后确认对方,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是最适合对方的人。
其实,他们两人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自从简守过上和谐非常的xing生活后,整个人就像小了好几岁,严缄也宠着他,他似乎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简家小少爷的生活。
那时他还没有经历任何苦难,他还活在万千宠爱下,保留了一颗赤诚之心。
周末的时候,简守带着年年跟着严缄一起去超市购物。
简守看了看购物车,遗憾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坐不上去,于是抱起一脸不情愿的年年,让他坐了进去。
年年:“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六岁的他已经读小学了。
简守点点头:“爸爸知道啊,可是你不坐上去不就浪费了这个位置么。”
严缄忽视了年年朝他投来的求助目光,一脸笑意地看着解释得一本正经的简守,听后还赞同道:“嗯,我也觉得。”
年年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老实地坐了下去。
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简守不停地拿,再往购物车里一扔,年年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没在这些食品包装袋里了。
简守小时候就嘴馋,后来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非但没有戒掉这个爱吃零食的习惯,如今却是变本加厉了。
严缄将就他,从不阻止他的动作,只是趁着简守不备时挑出几样垃圾食品,又放了回去。
年年眼尖,指着海鲜区域,惊喜道:“严爸爸,有活的八爪鱼和象拔蚌!”严缄知道孩子喜欢吃海鲜,正准备推车过去。
却看见了简守还站在原地,眼里殷殷期盼地望着什么东西,严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嗯,糕点房间里有师傅正在做抹茶蛋糕。
于是严缄摸了摸年年的脑袋道:“年年乖,爸爸还小,咱们都让着爸爸,先去给他买。”
说完后就一手推车,一手牵起还在发愣的简守走了过去。
最后当然还是给年年买了海鲜,简守一脸嫌弃提着*的袋子,皱眉道:“年年,你怎么老是喜欢吃这些长得辣么恐怖的东西啊?我可不敢碰哈~”
简守看着它们都起鸡皮疙瘩。
严缄从简守的手中接过了海鲜袋子,又用纸巾给他擦了擦手指,笑道:“嗯,你不碰,我来做,你和年年等着吃就好了。”
厨房里,简守在严缄处理海鲜的时候来围观了。
象拔蚌,他不得不表示,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简守一脸认真道:“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像jj的东西了!”倒吸一口气,“它竟然还有两颗蛋蛋!”
严缄看他两个可爱的眼珠都瞪圆了,好笑道:“那是它的胃及内脏。”
简守看他刀法娴熟地割掉“蛋蛋”,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你不觉得疼吗?”
严缄当然不会觉得疼,倒是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简守的裆下:“怎么,阿守疼了?昨晚太用力了。”
简守的老脸竟然红了起来,显然是想起了昨晚严缄是如何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我才不痛,痛也都怪你!”
严缄亲了一下他都快熟了的脸颊,满脸的宠溺:“嗯,都怪我。”又道,“乖,先出去吧,这里味道大。”
厨房里的确因为海鲜飘起了极大的腥味,简守也是闻不惯的,于是“哼哼”了两声,出去等着了。
﹍﹍﹍﹍﹍﹍﹍﹍﹍﹍﹍
在简延年十岁的时候,简守和严缄要了第二个孩子。
如果说之前的简守是年轻了好几岁,那么这时怀了孕的简守就真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奈何严缄想要把之前亏欠了他的,没有陪在他身边的都补偿回来,就宠得他上天入地的了。
简守从小就喜欢吃冰淇淋,因为怀孕后禁了吃食,冰淇淋更是吃不到了,愁眉苦脸了好几天。
严缄就悄悄地去超市买哈根达斯,把各种口味的都挑了一遍。
放进冰箱时还专门挑了一个简守能看见的时机,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简守环视了一下周围,嗯,没有人,于是踮起脚尖走到了冰箱门前。
挑出一个芒果味的,简守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顿时两只眼睛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嘤嘤,好甜,好冰,好好次~
严缄躲在二楼的转角处,他看见简守的肩膀都高兴得细细地颤抖起来了。
严缄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压都压不下去,眼睛里也都是宠溺的笑意。
简延年刚做完作业从卧室里走出了,就被手快的严缄又牵回去:“来,严爸爸给你检查检查作业,等会儿再下去。”
年年一脸茫然,他们好久给他检查过作业?他的作业还用检查吗?
转头往下一看,果然就看见了爸爸在楼下,好吧,他大概是懂了~
delia不大赞同严缄这么将就简守,什么都依着他让着他,于是在简守耍小脾气时,就处处向着严缄。
这天简守委屈得不行,抓着delia的衣角问道:“妈妈,究竟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都帮着严缄说话?”
没想到delia还真的认真了,她摸了摸简守明显肉起来的脸颊,神色柔和:“小守,很久之前妈妈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是怕小缄会亏待了你怕你会受苦,可现在小缄比妈妈还会照顾你,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她的眼里竟然泛起了水光:“小守,妈妈无比感激的同时也觉得亏欠,所以妈妈希望替你偿还一点点。”
简守恍然大悟,这些年是他娇纵了,经历了这么多他又有什么不能坚持下来的呢?可是在严缄面前他就半分都不想坚持,因为严缄给了他无条件的爱。
简守忽然觉得幸福都要将他膨胀起来爆炸了,他立刻就想要告诉严缄,他爱他!
刚要出门的严缄又被简守一把扑回了卧室,简守对他又亲又抱,两人靠着墙壁滚了几圈。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道:“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简守眼睛亮亮的,嘴角弯弯:“可我就是想要~”
严缄又何尝不想,自简守怀孕后,他们就很少做情-爱之事了,不过算算日子,倒是在安全期内。
严缄柔情满腹,轻声说道:“阿守,我会小心的。”
简守脸颊红红,笑着点头:“嗯,我信你。”
严缄将简守抱上了床,柔软的床顿时陷了进去,简守也恍忽陷入了美妙的梦境。
严缄拖着简守的腰,将靠枕垫在了下面,他的手掌摸在简守浑圆的肚皮上,像是安抚也是爱抚。
然后他虔诚地吻了上去,每一寸肌肤,每一点战栗,像是在细细品尝珍宝,独属于他严缄的珍宝。
孕期的简守非常敏感,仅仅是亲吻就让他止不住的眼尾绯红,眼里一片波光粼粼,含情脉脉。
进去的时候简守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发出细碎的呻-吟,内里的不断缩紧让严缄低喘出声,他宽厚的背部微微弓起,上面也布满了汗珠。
严缄暂停了动作,安慰似的吻了吻简守鲜红的唇瓣,认真道:“阿守,我爱你。”
简守湛蓝的双眼直直闯进他如墨的眼里,那里柔情似水,那里深情不悔。
他向前耸动了几分,主动吞纳起严缄的坚硬,声音带着三月桃花般的□□:“分明应该我先说的~”又稳了稳声线同样认真道,“严缄,我也爱你,超级超级爱!”
严缄听着他说爱,喉咙里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这样就足够了,他开始动作,将简守带入这绝妙的秘境里,交缠、痛快。
这场欢-爱严缄小心非常,他扶着简守的腰生怕他会受伤,放慢的动作却加大了厮磨的快感,让简守一直身处云里雾里。
严缄的温柔让简守感到快乐,心里酸酸涨涨的大约名为感动,原来苦难都会化为幸福,幸好他没有放弃,等了过来。
简守就这么被他圈在怀里,眼里映出的满满都是自己,眉眼为自己而动,身体为自己而展。
严缄这么想着就更兴奋了,连着身下又粗大-炙热了几分,烫得简守如猫般嘤咛了几声。
他想,他何德何能;
他想,他夫复何求。
﹍﹍﹍﹍﹍﹍﹍﹍﹍﹍﹍
这二胎是个女儿,取名为严甜甜,小丫头人如其名,长相甜甜,声音甜甜,整个人就像包着糖纸的糖块,让人恨不得尝上一口。
老实说“严甜甜”这个名字除了随意,简单了一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偏偏有一个人老是叫错严甜甜的名字,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咸甜甜。”
严甜甜,抱胸生气脸。
“严糖糖。”
严甜甜,叉腰生气脸。
“咸糖糖,我喜欢你。”
严甜甜“诶”了一声,脸都笑开了花。
少年一把抱起向他跑过来的少女,啄了一口她眼角的眼泪,感叹道:“嗯,还真是又咸又甜呐。”
﹍﹍﹍﹍﹍﹍﹍﹍﹍﹍﹍
此是阳光明媚,马于杰站在大学校园里的梧桐树下等人,不时抬手看腕表,面上一片不耐烦。
要不是熟人所托,他才不愿意等一个迟到的学弟这么久,心里一片操-蛋。
面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马于杰抬起看鞋尖的眼睛,妈妈,我好像看到了男天使!
那是一个混血青年,阳光在亚麻色的发丝间跳动,像有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的五官深邃精致,特别是深陷的眼窝里有长长的睫羽,和一双宛如深夜的眼睛,马于杰觉得自己在其中看到了星星。
马于杰甩了甩脑袋,我去,这人还自带出场buff啊,简直要闪瞎狗-眼!
他伸出手,露出一个体面的笑容来:“你好,我叫马于杰,是你的学长。”
简延年与他握手,声音柔和:“我叫简延年,很高兴认识你。”眼睛却是一直盯在马于杰的两个可爱的酒窝上。
简延年,等等,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嗯,熟悉的美貌,熟悉的白衬衫。
马于杰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妹妹”长大后变成一个比他还高的蓝孩子了!
“一撩裙子就是大jj”什么的,真是让人恶寒啊……
简延年看见他奇怪的表情,暗叹自己的追妻之路遥且艰啊,因为马于杰是个直男,纯直男。
﹍﹍﹍﹍﹍﹍﹍﹍﹍﹍﹍
简守和严缄在一对儿女都成年后,就去环游世界了。
航海游轮上,简守和严缄依偎在一起靠在栏杆边,海天的交线上缀了一颗红彤彤的夕阳,染红的云在海面上推叠开来。
海风微大,带来自然的味道和自然的触感,简守伸出手张开五指去感受,如玉的指尖上仿佛有晶莹的光。
严缄也伸出手,与他十指紧扣,那一刻简守就像要随风飘走了,不过现在再大的海风也不能将简守从他的身边带走了。
简守感受到严缄手心的温度,两人相视一笑。
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痕迹,严缄的鬓角逐渐斑白,简守的眼角浮现细纹。
可他们眼中的对方,却是会永远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