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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坚韧受/沉闷攻(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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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带着k走了,走之前k吵着要再见简守一面,被严缄主动请缨直接开车送去了机场。

    下车的时候,k戴起大兜帽,长腿一跨就闷气冲冲地走远了。

    r站在车外又把头探进了车窗里,他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盯住严缄,开口道:“我会管好我的男人,你也把握好你的男人。”让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严缄点头,到底还是说了句:“谢谢。”不管是帮过简守,还是告诉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他都为此而表示感谢。

    r没有再说什么退回了车外,仿佛这一句谢谢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往前面看,k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等他,当然k是不会承认的,他原本锋利的眼睛就柔和了下来,大步向前走去。

    “谢谢”对于r来说就是和“对不起”一样无用的东西。

    每个人都会走上各自选择的路,该感谢的、该道歉的也只会是自己,与他人无关。

    ﹍﹍﹍﹍﹍﹍﹍﹍﹍﹍﹍

    严缄将车从机场开回市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短号电话,接起后对面却空茫一片,没有任何声音,他试探地喊了一声:“阿守?”

    电话对面忽然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严缄万万没有想到这真的就是简守,他熟悉简守的每一个动作每个声音。

    严缄脸上立马变色,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焦急和恐慌:“阿守?阿守!简守说话!”

    “别喊了……耳朵都要聋掉了。”竟然是简丹的声音。

    严缄吼道:“简丹你做了什么?你对阿守做了什么!”

    简丹:“别慌啊,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看你这么紧张果然很是喜欢我们家小守啊!”

    严缄额头上的青筋绷起:“简丹,你要是敢伤简守一分一毫,我要你生不如死!”

    简丹笑了,声音中有一丝疯狂:“严缄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状况啊,究竟是谁要谁生不如死呢?哦,我还不小心将我侄孙一起请过来了,诶,你让他说说话。”

    年年嘴上的封条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嘴唇裂开冒出血珠,心疼不已的简守立即又奋力挣扎了起来,被压制着他的两个人狠狠打了几拳!

    年年看着爸爸被打,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撕扯着:“你们不要打我爸爸!呜呜呜呜啊,你们是大坏蛋,不许打我爸爸,help,help!”

    听着年年的呼救和阻止声,严缄目龇欲裂,咬牙切齿道:“简丹,你们在哪?你想要什么!”

    简丹:“我想要简氏啊,可你们都不愿意给我!你还记得市郊的那个鱼子工厂吧?我们正要赶去那里,只能你一个人来哦。”

    鱼子工厂是一个多年前就废弃的郊区工厂,当年严缄就是在那里挨了致命的一刀,看来简丹果然就是当初的幕后黑手!

    严缄扔掉手机,加大了油门,简丹显然被逼急,豁出了所有,情况不利到了极致。

    他想,前路未知,可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一直陪在简守的身边,不再缺席。

    挂断电话后简丹扭曲的面容才逐渐缓和了下来,她朝压制着年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放开了孩子。

    惊吓过度的年年慌张地爬到了简守的身边紧紧抱住了他,可怜地打着哭嗝。

    简守挣扎了两下双臂竟然就被这么放开了,他连忙将年年搂进了怀里。

    简守一直没有被封上嘴巴,之前没有出声也是不希望让严缄担心,现在连忙安慰着:“年年,不怕,爸爸在身边呢。”

    他小心翼翼地去擦年年嘴唇上的血迹,再看简丹时的表情变得愤怒:“姑母,你怎会变成这样!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简丹:“小守,姑母从来都没有变过,是你们自己看不清,只要你们乖乖地替我引来严缄,我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简守心里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咯噔一下:“那你想对严缄做什么?”

    简丹的眼神阴冷:“那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简守感受着车子的快速移动,心里越发慌了起来,严缄是一定会赶来的,而且是一个人赶来。

    车子上加上开车的就一共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如果他们都带有武器……

    简守的脑海又浮现出多年前严缄为了救他而和劫匪们搏斗的场面,刀和铁棍不断落在严缄的身上,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

    不行,他绝对不要再次成为他人威胁严缄的把柄了!

    天色晚得很快,简丹的车子在接近鱼子工厂时竟然迷失了方向,因为这里已经长起成片成片的足足一人高的杂草,阻挡了原本的车道。

    简守看着车窗外繁茂的杂草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更紧地抱住了孩子,把视线投在了没有锁住的车门上,能不能成功在此一搏。

    随着时间的流逝,简丹愈发焦灼起来,他们在这里兜兜转转许久却始终都找不到鱼子工厂的具体位置,她甚至忍不住大骂起司机。

    严缄到达鱼子工厂的时候,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四处寂静无声使严缄更加担心,深怕简守和年年已经出了什么事情。

    他拨通了那个短号,恨恨道:“简丹我已经到了地方,可我要见的人呢?”

    简丹刚刚就和司机吵了一架,现在接到电话更是火冒三丈,完全没有注意到简守的动作。

    直到简守跳车,抱着孩子滚进了茂密的杂草丛中,她才尖叫一声:“废物,人都跑了,快去追啊!”

    后面的三个大汉也是恼怒非常,要不是这个女人一直在吵,他们也不会被转移注意力啊!

    严缄的电话在简丹的尖叫后就陷入了忙音,他握着手机的指骨收紧泛白,简直就是要把手机捏碎一样用力。

    他望向面这那片苍茫的杂草丛,隐约看见不远处闪烁的车灯,便毫不犹豫地闯入了这片前路尽失的杂草丛中。

    简守护着孩子跳下车时,受惯性的影响在草丛中滚了好几圈,皮肤骨头硌在石子上时产生了尖锐的疼痛,但好在年年在他的怀里没有受伤。

    前方的车发出急刹的声音,车上的人全部跳了下来开始追寻简守和年年。

    简守一刻也不敢耽搁,抱起孩子就往反方向奋力地跑。

    杂草不住地晃动,发出簌簌的声响,简守知道如果他就这么跑下去,最终都会被抓住,于是狠了狠心,将孩子放下来。

    年年吓了一跳,不肯松手,简守压低声音急切道:“年年听话,蹲在这里千万不要动,爸爸会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年年带着哭音,还是缓缓松开了手:“爸爸不要骗年年,一定要来找年年啊!”

    简守嗯了一声,迅速跑离了年年的位置,一边又制造出极大的声响。

    小小年年的抱着自己蜷缩在草丛中,一动也不敢的,他的嘴唇上下起伏喊着爸爸,却不敢发出声音,他好害怕爸爸就会这样消失不见了。

    简守跑得气喘吁吁,大脑也开始发昏,可他一刻也不敢停下了,为了严缄。

    严缄不知道追简守的究竟有多少人,现在他已经放到了三个男人,并正朝着声音最大的方向跑去。

    简守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簌簌声,心脏加速跳动到了嗓子眼。

    后面的人面色一狠,冲上去一下子就将简守扑倒在地,顿时拳脚相加。

    虽然体型相差悬殊,但简守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男人一时还压制不住他。

    但简守怕的是,这么大的动静会引来其他的人,果然男人见一个人搞不住简守就大声呼唤起同伴来了。

    简守被压在地上,手指不断摸索着,终于握住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趁着男人抬头呼唤同伴的时候猛地砸了上去,男人的后脑勺顿时皮开肉绽,一阵眩晕过后,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简守的整个手臂都是颤抖的,他第一这么袭击一个人,却是不得不做的。

    他站起来准备继续跑,却被一声女声呵斥住了,她说:“你给我站住!”

    一声枪响在简守的脚边炸开,简守整个人一怔,然后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你怎么会有枪?”

    简丹端着枪指着他,面容恐怖似乎都陷入了疯魔,她厉声道:“为什要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她的情绪极度激动,简守完全不敢动弹,只是试图搭话:“姑母,我是小守啊!”

    简丹甚至冒出了哭音:“闭嘴!你们都不配做我的亲人,你们每个人都要害我!”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完全崩溃了。

    “你们都该去死啊!”然后她再次开枪了,向着简守的方向。

    “砰!”

    简守闭上了眼,被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简丹看着这幅情景,突然大哭大笑了起来,手上的枪也被扔在了地上。

    是的,如她所愿了,严缄还是被她杀死了!

    耳边响起绝对温柔的声音,他说:“阿守,我来了。”

    简守面色惨白地睁开双眼,湛蓝色是眼眸里浸满深深的恐惧。

    他张了几次嘴,才吐出完整的话来:“严缄,你受伤了……”

    简守的手覆在严缄的左后背上,满手的湿润,还带着淡淡的体温,鼻尖也笼罩着危险的血腥味。

    严缄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可还是温声安慰道:“阿守,别怕。”

    怎么可能不怕呢?简守想要用手去堵住那不断流出的鲜血,可只不过是徒劳,严缄的呼吸越来越缓。

    简守泪流满面,他口齿不清地乞求着:“严缄,严缄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严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声音沙哑到极致:“别……怕。”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不管是生存还是死亡。

    事事轮回,那年少年浑身是血的站在雨幕中,他向他勾起一抹浅笑,简守看见他张开嘴,声音消失在雨声中,只依稀看到变化的嘴型。

    此时此刻简守却终于知道了严缄当时对他说了什么,他说:“阿守,别怕。”

    现在严缄声息全无地倒在他身上,简守神智全无,仿佛已经魂飞破散了。

    简丹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现在他们俩就像是被世界所抛弃的人,沉沦死亡于黑暗中。

    “叮!恭喜宿主,攻略目标对宿主的喜爱已达到满值!”

    简守的身体猛然一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三三,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123的声音很平静:“宿主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简守的眼里涌起莫名的光:“全部!全部都可以!”

    系统的语气忽然变得奇怪,它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啊,全部么?那就全部吧……”

    取舍代价,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