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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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成只默读了这两句话,就猛地将那封信件翻了过去!

    沈秋成神经隐隐作痛,“这些都是什么?”

    “如你所见。”袁岚似乎是哭累了,已经逐渐恢复冷静,“我和沈东上是同属于一个导师的学生,当然他大我两届。我从牛老师那知道了他想找个有名无实的女人结婚,应对你那难缠的爷爷奶奶。我们一拍即合,所以当年我们只是形式婚姻。”

    沈秋成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觉得这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一个不喜欢男人的女人和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形式结婚了,然后他们还生了儿子?甚至一个不够,还要生两个?甚至你还要跟第二任丈夫再生一个儿子?你自己不觉得这件事情根本说不通吗?”

    袁岚看着沈秋成,泪水又流了下来,“所以那时候我太年轻了,都没有弄清楚沈东上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就跟他结婚了——然后,他就强迫我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了你们两个儿子……”

    沈秋成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秋成,你没有办法懂我,我是真的,没办法和男人……你永远不会懂那几年我有多么多么的痛苦——”袁岚慢慢蹲坐了下去,抱住沈秋成的腿,放声大哭起来,“我有多么的痛苦啊!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他……但我舍不得你和辰风啊……我怎么会舍得你们呢……但是再那样下去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所以,所以……我走了,离开了你们——沈东上那个男人,他不会放过我的,所以在我快活不下去的时候是杜先生救了我,他和沈东上不同,他尊重我的每一个决定……”

    在袁岚说话的时候,沈秋成也慢慢蹲了下去,扶起袁岚,轻声问道,“他尊重你……那怎么会有杜泽扬呢?”

    “所以泽扬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啊!”袁岚大叫起来,“辰风走了……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我的秋成!”

    沈秋成将袁岚扶到椅子上坐好,将活页本和信件放在桌子上,“休息吧,再见。”

    沈秋成沉稳平静的声音似乎没有抑扬顿挫,深深瞥了袁岚一眼,拂袖而去,推开铁门叼起烟,单手撑开雨伞,迈进夜色里。

    “秋成。”袁岚不舍的呢喃,“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沈秋成脚下一顿,从嘴里抽出烟,看了几秒,掐灭随手扔进垃雪堆里。

    “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妈。”袁岚趴在铁门上,泪如雨下。

    沈秋成伫立在原地。

    “辰风是怎么死的?”

    沈秋成清冷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还混杂了片片雪花,“谋杀。”

    “有一个女人叫郝悠素,她还活着吗?”

    沈秋成愣住了,但也只是那么两三秒,他说,“杜泽扬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回去吧。”

    夜,那么黑,那么长。

    沈秋成再也不是袁岚记忆中那个软趴趴的小男孩了。

    他现在是一个男人,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

    顶天立地吗?

    还是铁石心肠?

    她是该开心还是忧伤呢?

    当一个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是旁人无论如何也体会不了的。

    袁岚瘫坐在原地,大雪盘旋而下,铁门那没合上的缝隙,仿佛横在她的生命里,属于沈家的那些年,和属于杜家的那些年。

    她死去的两任丈夫一个儿子。

    沈秋成并没有开车回颖川,而是直接去了陆镇长家。

    陆镇长家是一座二层小楼,装修的不算高档倒也算干净,一进门客厅里迎面而来两个人,是和杜泽扬发生冲突的陆一远的父母。

    沈秋成朝门外抖了抖雨伞上的雪,颇有礼貌的微微鞠躬,“你们好,打扰了。”

    陆镇长傲慢地点点头。

    客厅的大茶几桌上摆放着一盆花艺,非常抢眼。

    沈秋成和陆镇长擦肩而过,坐在一个独立沙发上,开门见山:“我是来处理杜泽扬和陆一远的事情,贵方有什么想法呢?”

    陆夫人直接炸了,尖声大骂道:“你说的倒轻松!你是杜泽扬什么人?!你能做主吗?!你有钱吗?!”

    最后一句话,是陆夫人故意加上的,从沈秋成风雅的穿着和浑然天成的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她想让沈秋成自己承认有钱,好彻底讹诈一笔。

    没想到沈秋成只是笑了笑,“我是他哥哥,能做主,没钱。”

    “他什么时候又有个哥哥了?”陆镇长看向陆夫人。

    陆夫人一听沈秋成说没钱,咆哮起来,“没钱你来说个屁?我儿子被杜泽扬打爆头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啊!生死不明啊!”

    “那你们不在医院里陪着你们儿子,倒有精力在这吵?”沈秋成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转着打火机。

    陆夫人一时气结,指着沈秋成骂:“杜泽扬就是个野种,你自称野种的哥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袁岚是个老婊丨子全镇谁不知道?你也是老婊丨子的儿子?”

    沈秋成一动不动的看着陆夫人,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

    陆夫人见沈秋成这样子便以为是默认了,给陆镇长递了一眼,骂得更欢,“老陆你还别说,那老婊丨子别的不行,肚子倒是挺精贵的,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模样俊俏,这个比杜泽扬那小野种还漂亮的多,老杜那丑八怪铁定出不来这样的种,估计和杜泽扬不是一个爹。”

    沈秋成但笑不语。

    “但是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当钱花!我儿子的医药费你就说怎么办吧!还想不想和解了?不想和解也行,我们家也不差这点钱,但必须要告到底,给杜泽扬弄得身败名裂!”陆夫人掐腰骂。

    “既然这样,你们告去吧。”沈秋成说,“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们,并且……”他如画的眉眼微挑,波澜不惊,“我会去医院,在你们儿子的脑袋上补上一刀,或者,一枪。如果不死,那就补两下,三下,直到他见鬼去。”

    陆镇长夫妇愣住了。

    他在说笑话吗?

    但是这个沉稳骇人高高在上的气场,如果是说笑话,那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一些。

    陆夫人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抓起茶几桌上那盆花艺奋力砸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咆哮:“你们不愧是一条根!都这么不要脸!我儿子不过实话实说,杜泽扬就不服不忿,打我儿子的脑袋!你更是好样的!不仅不拿出和解应该有的态度,还恐吓我们要杀人灭口?!”

    “你把我们当什么人?我们会怕你吗?!”陆夫人怒掀茶几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哗啦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客厅的空气都颤了三秒。

    沈秋成慢条斯理地站起,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陆夫人捞过沙发上一个靠垫就朝着沈秋成砸了过去,沈秋成轻松躲开,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这时候,里屋的房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怒不可遏的冲沈秋成过来,手中还攥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