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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背后挨了好几闷棍,痛得我龇牙咧嘴,呼吸急促一点都会感觉到阵阵的疼痛。
“呸!”吐出一口口水,竟然还带着一些血丝!
光头老大的大腿被我的铁链抽中,很严重,已经不能正常站立起来了,抱着腿在拼命地惨叫着。
我用铁链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他现在根本就动弹不了,一手抱着痛腿在叫,另一手又拍打我的大腿,根本求饶着。
黄发小混混那几个小混混看到这个样子,都吓尿了,全部人围住了我,大声地骂道,“草泥马的!有种你就放开我们老大,老子干死你!”
这帮孙子,一个个嘴巴吃了屎那样的臭,我懒得和他们吵,反正我现在已经擒下了他们的老大,那我就不怕了,就不信他们还敢鱼死网破!于是我就更加用力地箍住光头老大的脖子,光头老大怕死,他马上就怕死地叫了起来,“别别别!爷,大爷,再箍下去我的脖子就要断了!”
我又吐了一口血水了,狰狞地道,“不想死的话,就叫他们不要过来!不然的话,那就大家抱着一起死!看看谁狠!”
光头老大看着我,眼睛在闪烁,我眯着眼,冷冷地望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我是亡命之徒,我不怕死,惹急了我,大家就抱着一起死。
他怕了,瞳孔收缩,眼神开始闪躲。
我又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就对黄发小混混吼道,“黄毛!我草泥马的!你狗日的想老子死啊!快滚,滚远点!”
黄发小混混还是挺怕光头老大的,他吞了一下口水,就开始慢慢地后退。
我不敢放松,得确认他们完全退走了,我才能慢慢地放下心来。
只是那个黄发小混混退到一半,又很凶狠地对我说,“小逼仔!老子操你全家,你要是敢伤害光哥,老子就砍死你!”
麻痹的,老子就火了,马上就更加用力地用铁链箍住光头老大的脖子,很用力的那种,光头老大顿时就挣扎起来。他想惨叫,但是惨叫不出来,只能双手无力地扯住铁链,双脚乱蹬,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的力气不小,但也没有我力气大,只要我坚持箍下去,不出一分钟,他就会被我箍死!
果然,我这样狰狞,黄发小混混他们立刻就害怕了,他们个个都紧张地叫我不要冲动。
我看他们是真怕了,就缓缓地放开光头老大,光头老大吓出了一身冷汗,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紧张得他全身都在痉挛着。
我冷冷地说,“不要怪我,是你的这些手下太嚣张了,是他们不顾你的死活。”
光头老大望着我,吞了一口口水,他眼神里面闪过了惊恐,看样子是真的对我恐惧了。
他喘了一口气,就叫黄发小混混他们走了,我等他们都走光了,不见人影之后,才慢慢地站起来,不过我还是死死地箍着光头老大,他是我的人质,是我保命的救命符。
“起来!”我对光头老大低吼了一声,他忍着脚痛,艰难地爬起来,一拐一拐地跟着我走。
现在的雨越下越大,衣服变得很重,打在人的身上会感觉到痛,热血过后,就开始感觉到了丝丝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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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了一下脸,又吐出一口血水,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我还是一直死撑着,得逃过这个鬼地方,我才能逃过他们的追杀。
他们好像是真的走了,我一步一步地拖着光头老大走,花了二十分钟,才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幸好现在是下着大雨,街上几乎没有人,不然的话,我们闹得动静这么大,早就有人看到了报警去了。
光头老大也很累了,他还是拖着痛脚走过来的,这一会,他已经是累得几乎走不动了。
我看时机成熟了,应该是甩开他们了,一咬牙,用自己最后剩余的力气,推开光头老大,向巷子里面跑!
跑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下,光头老大没有追上来,他被我推开之后,就直接软软地倒在地上了,他被我还要累,他现在已经是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我跑,一直跑,终于,跑了五六分钟,确认连光头老大都被我甩掉了,我心里的最后一道意志崩溃,我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躺成一个大字正躺在地上,抬头望着天空,大滴大滴的雨水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打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
累,好累。
痛,好痛。
又累又痛,我真想好好地睡一觉。
浑身都失去力量了,我就这样望着眯眼看着天空,灰蒙的天空。
我不由回忆起以前平淡的生活,我本来是一个平凡的中学生,每天都沐浴在书海里面,上学放学,学习,做作业。但是后来认识了嫂子,被嫂子诱惑到,爱上了嫂子,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无家可归,自己也变成了滚刀肉。我的生活,彻底改变。
忽然,我笑了,噗哧一声笑出来,怪不了别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明明有很好很健康的人生可以享受,我会顺利念完高中,考上好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然后谈一场甜蜜的恋爱,最后和爱人结婚,有了爱情结晶,一起慢慢变老……我偏偏就走了另外一条路,一条动荡,被社会唾弃的路。
我选择错了吗?
我不去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怎么选择这种假设,以为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泼出去的水,永远都不可能再收回来。
只是,我笑着笑着,鼻子就有点酸,想哭,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也彷徨过,我也害怕过,我走到了这一步,颠覆了我以前十几年的生活方式,我连家都不敢回,现在还得罪了混混,书也没得念了。每当我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感受到痛苦,彷徨和无助,如果不是嫂子一直在陪伴着我,我估计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在这一刻,我是孤独的,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蹲了下来。
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我的脸,真的很温柔,温柔到我陶醉得想入睡。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个啜泣的声音,声音很熟悉,可我却分不清这到底是嫂子,还是陈婷婷了。
“正京,你怎么就这么傻?我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知道是谁了,这个人是嫂子,呵呵,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她才会来照顾我了,我与整个世界为敌,就是为了她,我的表嫂。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她,她也被大雨淋湿了,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眼睛哭得红肿了,她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扶起我,把我搂到她的怀里,不断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脸上的伤口。
“嫂子,别哭,我死不了,呵呵。”我微笑着,发自内心地微笑,微微颤颤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绝美的脸颊,“嫂子,我不想叫你嫂子了,我想叫你阿梅,行吗?”
她哭得更加地厉害,拼命地点头,“行行行,你叫我什么都行!只要你没事,你叫我什么都行!”
我笑了,轻轻地叫了一声,“阿梅……”
然后,我就失去知觉了,在我晕迷之前,我听到了阿梅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