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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的滋味是什么,东恩雨几乎要忘了。
多亏慕琳,让她干枯已久的心又被滋润……
女人果然是需要呵护的动物啊。
"有问题!"永乐坐在沙发上盯着东恩雨,她今天穿得很有型,皮衣、皮裤,全身上下带了亮眼的铆钉配饰,一双黑色军靴想当帅气,虽然打扮中性化,可她的脸蛋怎么看就是个大美人,她笑起来的模样非常张狂,一双红似火焰的眼眸让人心生畏惧。
"酒不好喝吗?"东恩雨坐在她身边,拿过桌上的酒瓶看了看,没有问题。
"不是,我是说妳有问题!"永乐放下酒杯,很正经的审视东恩雨,好似在调查什么。
"那还真是抱歉。"她无奈的说了一句,眼神移开不去看永乐火红的眼眸。
哪有人几天不见,刚见面就说别人有问题?再说她本来和其它公关正伺候商界老板,偏偏永乐一来就要叫她陪酒,不来还扬言要直接抢人,吓得妈妈桑连忙将她领来。
今天汉哥没来,只有永乐和一群小弟过来消遣,总人数也不过九个,却如此嚣张。
"该怎么说呢……妳好像变得不太一样?"永乐摸着下巴似乎很认真的思考,她看东恩雨几天不见,忽然变得容光焕发,刚才替她倒酒时还痴痴傻笑,"妳最近中头彩吗?还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东恩雨知道永乐在说什么,不过她没有明确解释,只说最近有个好对象。
"男的、女的?"永乐接过她手里的酒,凑上前搂住她的腰,在东恩雨耳边问着。
"能够尊重我,并且善待我的。"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她只想能被尊重且善待。
永乐挑起柳眉,放下手中酒杯望着东恩雨,随即跳上沙发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像是条大狗般蹭着她的颈子,不时还咬她的下巴,如果她身后有条尾巴,必定左右摇得开心。东恩雨推开她的脸,可是永乐却握住她的双手,笑瞇瞇地盯着她。
"妳别压着我,很沉。"东恩雨让她起来,可永乐不肯。
"妳看不出来我现在很尊重妳,很善待妳吗?"永乐扁了扁嘴,随后露出坏笑,"妳一定没有察觉对不对?如果我不尊重妳,我就当着小弟的面将妳衣服扒光,如果我不善待妳,我就直接在他们面前将妳就地正法,妳信不信?"
她说话的热气全洒在东恩雨唇边,带着酒香和她身上狂野的香水味。
"信。"她信,她怎么会不信?这流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多谢妳手下留情。"
"那倒不用,我们是闺密嘛,不需要这么客气。"永乐用力的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发出"波"的一声,让东恩雨脸颊有些烧红,这种孩童式的亲吻,让吃香喝辣惯的她感觉新鲜。
"闺密是不会这样的,又亲又抱不就出格了吗?"东恩雨暗示她别不规矩。
永乐左耳进右耳出,在她字典里没有什么叫"出格",她喜欢抱就抱,讨厌也可以一脚踢开,"有什么关系?这叫做联络感情,女孩子不是都这样吗?抱抱亲亲有什么奇怪?"她掏出香烟,点燃后吸了大口,白烟幽幽吐在东恩雨的唇角,晕在口红上相当诱惑。
东恩雨垂着眼眸,没有挣脱永乐的怀抱,而是拿过她指尖上的烟也吸了一口,"妳今天来好像不是单纯消遣?"她的目光从永乐的脸上转移到不远处的兄弟身上,他们身边摆着棒球棍,喝酒时也不像要买醉,而是很适度的饮用。
看来还有活动。
"妳想知道?"永乐顾作神秘,她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靠在东恩雨的耳边才能让她听见,还故意用挺立的鼻梁蹭蹭她的脸颊。
"可以说吗?"东恩雨微微转头,望着那双犹如火焰的眼眸,勾起很浅的微笑。
永乐是跟着汉哥做事,他们自己社团里的安排,并非每个人都能过问。
所以她反问永乐……
"我做事从来没有秘密,妳想知道,我就告诉妳。"永乐捏住她的下巴,亲昵的凑到她的颈肩。东恩雨身上的香水味虽然是杂牌的,可是混着她身上的味道却让永乐很喜欢。
没有秘密。
她听见永乐这么说,眼皮稍稍挑动了几下,怎么像是在暗示她"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不过东恩雨没有开口,她怕被永乐误会对她们社团别有用心,现在还不是时后,无论是身分或地位,都不允许她擅自探听情报。
"我等一下要去砸场子,"永乐见她没有问,反而自己说出口,她扬起调皮的笑容,食指点着东恩雨的鼻尖,"我要带他们去砸鸣爷的场子,鸣爷妳应该认识吧?就是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她说话很缺德,但很有她个人风格。
"妳这样擅自行动,不怕被汉哥处罚吗?"东恩雨抬眼盯着她,觉得永乐很随兴。
上回追杀永乐的那群男人,也是鸣爷的手下。
今晚又去挑衅,不会太频繁了吗?
"妳担心我?"永乐笑得很得意,她拥着东恩雨的手又收紧了些。
"嗯。"她用鼻音回复她,介于嗯跟哼的中间音。
永乐放开东恩雨,她站起身后周围的小弟全都转头看她,跟她前来的那群男人年纪都很轻,却看起来很耐打,刚才永乐和东恩雨坐在沙发上"密谈"时,他们也都很规矩的在沙发区喝酒聊天,似乎对永乐有一定的敬畏。
"走了,差不多该去给鸣爷请安了,"她比划了几下,兄弟们欢呼几声,全都拿起棒球棍走出包厢,但永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头饶有兴致的盯着东恩雨,笑道:"去不去?"
她让东恩雨和他们一起去砸场。
这算什么?
"对不起,我不懂妳的意思。"汉哥和鸣爷之间的恩怨,是社团间的问题,她只是个公关,没有理由搅和,现在永乐却问她去不去砸场?这让东恩雨纳闷的回望永乐,虽然她做事不着边际,可这也太危险了点。
"妳刚才不是说担心我吗?所以我问妳去不去,免得我被人打死,没人替我收尸。"永乐说得很轻挑,双眼笑成了月弯状,好像是在邀请东恩雨去约会,而不是去闹事。
……去不去?
永乐在她犹豫时,乎然凑身上前在东恩雨耳边低喃,"我知道,妳想去。"
……
鸣爷在北区很有势力,但那都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他的威严逐渐被后起新秀削弱,执管的场子也被许多大哥抢走,有人劝他见好就收,但鸣爷脾气硬,就是不肯退下,然而他社团底下也没有象样的小弟可以接位,人才流失再加上地位不保,已经有很多人不把他放在眼里,顶多称他声鸣爷,其它重要场合根本没人叫上他。
鸣爷的场子大多是舞厅居多,复合式有供应餐点的舞厅,不过年轻人很少去,上门的客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或是曾在道上混的才去光顾。今天永乐也去,但她是去砸场子,上回她也砸过一次,差点还把鸣爷的场给烧了,这次她多带了些小弟去热闹,也算给鸣爷些面子。
但她这些举动,完全都是出自本意,汉哥只有默许。
"妳怕了?"永乐刚停好车,转头看向副驾驶坐上的东恩雨。
只见她透过挡风玻璃,观望眼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舞厅外观不是非常理想,建筑又老又旧,砸了也没意思,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倒似的。门口有几个兄弟在抽烟,看见永乐的车后全都站了起来,很警惕的模样。
"我看起来很害怕?"东恩雨从玻璃上观察自己的表情,她没有半点畏惧,这种小混混她还不放在眼底,但现下她是个公关,不能实质出手。
"没有,妳看起来很镇定,让我有点失望。"永乐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东恩雨靠近。
"做什么?"她没有照办,只是盯着永乐看她搞什么名堂。
"亲嘴阿,不然要做什么?现在得去砸场子,玩全套的不够时间。"她见东恩雨不肯过来,就解开安全带自己过去,但东恩雨闪过头,只让她亲到脸颊,永乐皱起眉头,笑道:"好吧,现在没时间跟妳计较,等砸完之后我要来个热吻,要伸舌头的。"她张口含住东恩雨的耳垂,像是在征求同意。
东恩雨被她呼吸的热气弄得有些发痒,讪笑道:"等妳有命出来再说。"
永乐也不回嘴,她笑了几声直接踢开车门,这时跟着永乐来的小弟见到她下车,也全都拿着棒球棍跟上,东恩雨也下车了,但她只站在车边看。
只见永乐率领八个兄弟站在舞厅前,不知和看门小弟说些什么,不到一分钟时间,双方突然就大打出手,而且先开跑的还是永乐。
"叫人!叫人!!"被打的那个小弟让永乐踩在地上,他高声大吼,几个小弟见自己兄弟被打,立刻叫来舞厅管事。没回儿门前就成了大混斗,从舞厅出来的都是肌肉壮汉,而永乐这边的小弟都只是街头混混。
两边差距可想而知,永乐这边的小弟很快就被打得叫苦连天,明明是来砸场子的,却被别人给砸破脑袋。东恩雨站在车边皱起眉头,原来汉哥身边的手下也不成气候,只见那四个壮汉已经撂倒了八个小弟,只剩永乐还站着。
"操!又是妳这臭娘们!"其中穿黑色背心的男人看见永乐,气得眼底冒火。
显然是新仇加旧恨。
永乐见状不以为意,还大胆朝他们勾了勾手指,笑得痞气,"别客气,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