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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上去看看?”张通渊问,这山和引雷器一样,把方圆十亩地的闪电都引来了,噼里啪啦如同过年一般。
问完,大家一起看绝色。绝色忙道:“金刚不坏也是有极限的,上去个半柱香没问题,但久了我就不保证,林烦,你还有千韧盾,你的神雷还是五雷的祖宗。”
说到这,一道火红闪电劈向林烦,速度奇快,幸亏林烦一直放着千韧盾,抵挡了下来,但没想到闪电爆开,火光包裹林烦,还是千韧盾,还有土雷……
林烦抬头大骂:“雷震子,给我下来,否则我干掉你妹夫。”
“哈哈!”雷震子落下来,无数闪电打在他身体上,纹丝不动。落地后,几人感觉雷震子身体还有闪电在跳动。
“大舅子。”张通渊招呼:“可算找到你了。”
“你们怎么来了?”雷震子问。
双方一说,原来雷山派不在这里,在哪雷震子也不说,这是座无名山,雷震子取名为小雷山,是雷震子等掌握三行雷诀的雷山派高手闭关修炼的地方。为什么要三行呢?只要精通三行,就可以以相克之理来保护自己。
雷震子点头:“是,我们之所以不和魔教直接会面,也是感觉到魔君东方狂这三年来,性情颇为急躁,很多事情……怎么说呢,有些不择手段。我们有探子在十二洲,就目前来看,如果正魔会盟的四大盟同心协力,已经可以回十二洲。不过,我们毕竟是四派,不能住在一起,也没那么大地方。我们回去,必然会让邪派同心对付我们。所以我雷山不着急,等血影教解除封山后再决定。我修书一封,林烦你带个千羽真人。我觉得我们雷山派和云清门可以合作。”
“大舅子。紫箫殿呢?”张通渊问。
雷震子摇头:“妹夫,等紫云真人死了再说。另外,你们紫箫殿就没有危机感吗?紫箫殿和我们可不一样。”
“危机感?”张通渊反问。
“也对,我如果打死了人,我会忽视受害者家属的情绪,但我如果有家人被打死,我一定要复仇的。”雷震子道。
张通渊倒吸口冷气,立刻知道雷震子所指的是青平门:“我们有谈论过。不认为青平门……”
雷震子摇头:“你们肯定认为紫箫殿实力比青平门强的多,所以青平门不可能先动手对付紫箫殿。但是你们低估了仇恨的力量。士可杀,不可辱,如烈火神教,几百年的各种恩怨,他们都立碑刻字,生怕后人忘了前人的屈辱,这当然是过分了,不过,紫箫殿对青平干的事。最少会记在这一代人心中。不会吧……紫云真人虽然不擅长经营门派,但是他会不知道,紫箫殿退守海上。最大的敌人不是邪皇,而是青平门吗?”
“这个……”张通渊惭愧,自己确实没考虑过,一心以为邪皇是最大敌人。
雷震子道:“妹夫,紫箫殿一入海,邪皇根本就不太费心,因为有青平门。所以啊,为什么我认为紫箫殿不好合作,因为紫箫殿和青平门之争。我们根本无法劝架,更不可能参与其中。魔教还得再看。西门帅,听说魔教内部。最近有人打算逼宫魔君是吗?”
西门帅摇头:“没有此事,东方狂毕竟还是非常尽心尽力,魔教在其经营之下,大有起色。目前虽然有一些急功近利,但是九位宫主都是老人,在他们劝说之下,东方狂是知道对错的。”
“这样最好。”雷震子点头。
林烦问:“雷震子,听说你当雷山派掌门了?”
“是代掌门,不回雷山,雷山派永无掌门。”雷震子道:“话说雷山沦陷虽然是灾难,但是有时候也并非全是坏事,因为此,雷山上下凝聚一心。和你们云清门相反,你们云清门在无战时期是上下一心,凝聚力强,但是撤退到临云岛,我猜想虽然还是上下一心,但是很多人已经消磨掉了战意。”
你要不要知道这么多,林烦只是笑,不回答这问题。生怕弟子忘了云清山,所以取名为临云岛。南宋都城取名临安,最后也没有厉兵秣马。温柔乡最是消磨英雄志。
雷震子道:“还好,云清门无人占据,我如果是千羽真人,就立刻带人回去。谁也不知道林血歌还在不在,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射日峰的法阵还在。惹谁也别去惹林血歌。”
林烦回答:“林血歌太狠了,把云清山所有草木全部炸碎。他是很自在,炸完了就回射日峰法阵里继续清修,我们最少要等这草木长点出来,吸收点灵气,现在云清山整的和苍茫绝地一样。”
“是啊。”雷震子点头。
两人过了一招,雷震子想套出林血歌生死,这问题也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林血歌到底死了没有?大家敢进入云清山看看,但是都不敢去射日峰破阵。林血歌是没有理智的,不仅杀死邪人无数,也把隐仙宗供奉们杀了。很多人猜测林血歌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手。云清一战,第一次战斗,林血歌没有出手,当时云清门也陷入危机。第二次,林血歌就出手了。
就修为比较高深的人猜测,林血歌应该是死了,因为当时林血歌爆发出来的修为太强,强到不可思议,如同回光返照一般。除了仅有几个人外,没有人敢肯定林血歌死还是没死。外人只有张通渊知道,林烦是非常信任张通渊和绝色,在这个问题上,反而不敢太信任西门帅,因为西门帅还是有魔教的归属感。
雷震子很不厚道,也不请喝茶,也不请人家坐,就这么干聊,明摆是没打算带林烦他们去门派驻地了。聊了一会,说到了星云岛和天怒神沙,雷震子竟然非常了解:“星云岛有两宝,一宝落星子。人间绝色,倾城倾国,我还去拜访了一次。果然和画妖姿色不分上下。星云岛第二宝就是天怒神沙。天怒神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天怒神沙最厉害不是拿去造船。而是毁兵毁阵毁灵气。”
天怒神沙如同太阴真水一般,是消耗品,是不是炼剑的材料雷震子不知道,雷震子知道的是天怒神沙可破兵,破阵,甚至是打灭某山的灵气,非常霸道。如何破兵?这天怒神沙会吸附在宝剑或者法宝之下,侵蚀宝剑之灵气。让宝剑最终成为一块凡铁。简单来说,天怒神沙可破天下万物之灵气,当然,如果要破神兵,份量就要足够多。
破阵应该说是天怒神沙最大作用,禁制是上古宝物被人利用布置的阵势,一般来说都比普通阵势要厉害,如云清三阵,天魔四阵,都是以上古宝物为主。而天怒神沙。就是这些上古宝物的克星。
雷震子去拜访落星子,魔教使者就请他去说话,魔教误以为雷震子也看中了天怒神沙。雷震子此人大智若愚。落神宫宫主和其交谈,欺其纯朴,结果反被雷震子套出了真话。最后雷震子表示,雷山派对天怒神沙没有兴趣。
大舅子和妹夫一边去说话了,是家事,大家没兴趣,林烦、绝色和西门帅无聊之时,开始比赛,看谁能在雷云中多坚持一会。
绝色首先上去。金刚不坏不是吹的,雷震子和张通渊已经无话可说了。绝色还没下来。直到一个时辰,绝色才回来。摇头:“一般一般。这雷云越高,就越厉害,下面的很一般。”
雷震子点头:“确实如此。”
“我去了。”西门帅去了,他当然是用天恒旗,天恒旗能将闪电倒卷,半个时辰后回来了,他可以再坚持一会,心疼天恒旗灵力消耗,不玩了。
万众期待的林烦上去了,半柱香后,林烦摔了下来,几人大怒,这是偷懒。林烦则说是造化,被神光打下来的。一说这神光,雷震子也是深恶痛绝,练的好好的,突然神光一来,就摔下来了。有时候没来得及,身体在山上石头一路撞下来,还好这山够高,没摔死。
最后说到了林海子的洞府,雷震子也知道,颇有些心动:“如果不是我代掌门,还要带雷山派拿回雷山,我肯定去。还有二十五天就开了。”
张通渊问:“你们门派有高手去吗?”
“没有高手去,高手要夺雷山,普通年轻弟子不少人可以去碰碰运气。”雷震子忙道:“妹夫,你不能去,你去了我妹就守活寡三十年。”
张通渊一头黑线:“大舅子,我就这么不堪?说不准我得宝而出,和你妹妹一起飞升。”
“反正你不能去。”雷震子看林烦他们:“你们呢?”
怎么说呢,西门帅肯定不会去冒险,他有慕容白。林烦很犹豫,去还是不去。绝色已经下了决心,打算闯一次。他孑然一生,佛门讲究是缘法,被困三十年也是注定的,得宝也是注定的。所以现在只有林烦颇为犹豫。
雷震子道:“林烦,那我劝你不要去了,林海子这洞府,最忌患得患失。”
“恩。”如同走象棋,最大忌讳想胜又怕输,攻不成攻,守不成守。林烦道:“我也不考虑了,到时候陪绝色去洞府前看看,去不去就在一念间。”想太多,反而无法决定,到时候头脑一热就知道怎么决定。至于会不会后悔三十年……还是要先去南海镇买点小说,吃的喝的先准备,未雨绸缪嘛。万一自己真的进去,万一真的三十年,也要有所准备。
就这么看来,林烦内心还是偏向去的。
至于水晶宫还有仙家沉船,雷震子也是道听途说,这两个传说一直在南海流传,而且经过几千年的流传,版本也多了很多,和最早的版本也有很大差距。
……
和雷震子告辞,四人回到了自在寺,流河禅师也算是名人,多年不见,有一些熟人朋友来拜访,南海多小岛,散人是相当多的。这些人来往,聊的话题三句不离林海子的洞府。林海子是给南海修真者找了个大大的乐子。
这一千多年来,入洞府者也有几百人,有筑基期的年轻弟子,也有修为高深的小乘高手,这么多人,据流传出来的消息称,只有三人得到了宝贝,那还剩余十五件宝贝。这三人,其中一人就是纯阳子,没有人知道纯阳子成仙,很少人知道他名字叫纯阳子,但是都知道南海腹地有大乘高手,修为极深,此人就是破了这林海子的洞府。另外两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们修为也是有目共睹,其中有一人,是筑基百日后进入洞府,其资质平平,但最终竟然过了小乘之劫。
“林海子在上面当神仙,估计是笑开花了,每三十年可以玩一次南海人。”张通渊喝酒,问身边静坐的林烦:“你呢,决定去还是不去。”
“不想。”林烦睁眼看海:“你知道有句话叫,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吗?”
“哈哈。”张通渊笑着喝酒。
“我而立了,不再疑惑,我现在知天命,也明白什么叫造化。造化不是你考虑很久,计算得失后去碰运气,那叫赌博。造化是你从没有考虑过,没想过,然后造化就在你身边发生了。这口绿玉佛刀,虽然对我已经无用,但是我仍旧收着,当时我就在瀑布洗澡,导致了佛刀出世。假设我没去洗澡,佛刀就不会出世,如果佛刀不出世,那就不会被人算出,我就不会去九郎山脉,我也不会去那瀑布洗澡。”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不,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林烦闭眼道:“但我又不是非常认同,比如神雷,我是先遇见蛟龙渡劫,如果我不去争不去想,那云清上人就不会让我进入林血歌神识,我就无法明白其中关键之处。老天爷对你好,只会让你看见金子,而不是把金子交到你手上,你还需要走过去,弯腰,捡起金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去还是不去?”
“去了,就要争。不去,就不争。”林烦问:“有这么难理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