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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重症监护室外
许如海决定留在京城的消息,无人敢置喙,毕竟谁都没办法阻止子女向父母尽孝。
当年许老是言明他不得回京,可此时情形……
谁又能多言一句。
许氏宗族的人就在外面,想法不一,都是各怀鬼胎。
其实许家两兄弟,都是强势之人,若是认真比较,许爷行事风格显然更加温和,不若许家大爷那般强悍霸道。
两个人,保守或激进,自然各有利弊。
之前许如海被赶到金陵,山高水长,就算有人支持他,也不会跟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发展,此时他若回来,格局自然会发生变化。
尤其是此时许老昏迷不醒,主心骨不在,许家人心离散。
现在宗族观念逐渐淡化,即便许爷把持许家,若大部分人都想跟着许如海发展,架空许爷也不是没可能。
众人各自盘算时,范老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摘了口罩,不待许家人说话,他就摇了下头,无奈叹息。
“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许正风急切追问。
“老爷子身体亏损太厉害,且看他能不能醒过来吧,就算是醒了,这人也是糊涂的,只怕也熬不了太久……”范老叹息着。
人醒没意识,这就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啊。
“他的身体问题你们比我清楚,这次鬼门关绕一圈,算是又去了大半条命。”
“你们得早做准备啊。”
范老拍了下许正风的胳膊。
走廊上众人面面相觑,也都面色惶恐,这是要准备后事了?
“范老,真的没办法了嘛,您给想想办法啊……”许鸢飞对许老感情深,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眼底俱是猩红。
“您再试试看,我爷爷身体很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倒下。”
“范老……”
她刚要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祈求,就被一侧的许正风给拦住了。
许尧站在一侧,更是面色惶惑,生离死别,他估计是第一次看到,压根反应不过来。
“麻烦您了。”许正风对着他鞠了一躬,“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不用,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不用管我。”范老冲着京寒川招了下手,“不是要去傅家看病?你帮我带个路吧。”
京寒川深深看了眼许鸢飞,叮嘱许尧照顾好她,才陪着老先生离开。
傅家老太太身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这位范老与严家交好,严家与傅家算是姻亲,去傅家探病,实属正常。
此时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许老身上,自然无人注意他何去何从。
*
云锦首府
范老并未到老宅,而是直接到这边给宋风晚把脉问诊。
老爷子手指搭在她腕上,拧着眉,细细思量着。
“范老,我女儿就是太瘦了,您看,要不要开点什么食补药方,给她补补身子?”即便外面风雨飘摇,对乔艾芸来说,眼底心底不过只有自己女儿罢了。
范老忽然笑了,“小姐身体很好。”
“是瘦了点,不过胎儿稳健,没有任何问题。”
傅沉目光落在宋风晚此时还略显干瘪的肚子上,这小东西怎么可能会不稳健?那么能折腾。
估计生下来,也是个精力旺盛的主。
“怀孕,也不是要大补,凡事都要适量。”
“这样吧,我给她开几个食补帖子。”范老说着起身。
“您这边请。”傅沉领着他直接进了小书房。
范老许是没想到这边会有这么一方小天地,眼前一亮,那年代的人都是习书法的,老爷子拿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方食补药方。
此时京寒川跟了进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老先生并未抬眼,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有这番举动。
“范老,关于爷爷的病情,我还想和您多聊两句……”
……
傅沉走在一侧的,拿过一侧的香料丢进铜炉内,拿着铜签拨弄着里面的炉灰,淡漠看着青烟升起,安静听着两人对话。
合上香炉盖子,一缕青烟从炉嘴冒出,笔直而上,蜿蜒消失。
青烟散尽,又是一片清明之色。
老先生开了药方,递给傅沉,叮嘱他,宋风晚怀孕几个月,应该如何进补。
“连夜奔波,我让人收拾了房间,您先休息一下。”傅沉明显是打算将他留在家里了。
老先生捏着眉心,倒也没拒绝,“确实累了,这几个年轻人哦,绑架一样,深更半夜冲到我家,架着我就跑,强盗一样,我是真没睡好……”
老先生上楼休息后,书房内就只有傅沉与京寒川两个人。
没人说话,似乎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你要蹚这个浑水?”傅沉顺手拿起一侧的佛珠,指尖摩挲着其中一个珠子,神情晦涩。
“你觉得我避得开?”京寒川轻哂。
傅沉眯着眼,似乎在认真盘算什么……
**
很快,许老病危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圈,圈外知道许家的不多。
媒体那边,就算知晓病危的是哪号人物,也没媒体敢随意报道,而所有财经版面的新闻,清一色都是:
【著名企业家许如海将回京投资。】
【衣锦还乡,实业家许如海将加入京城商圈。】
【新鲜血液注入,京城商圈将会发生何种变动。】
……
段氏集团内
段林白将平板直接扔在桌上,一记闷响,震得小江心头一颤。
傅沉刚与他一起开完会,某人开会期间就一直在刷手机新闻,估计是憋了许久,他看了眼小江,示意他先出去。
小江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己小老板发这么大火,得了特赦,急忙退出办公室,贴心把门带上。
心有余悸吞了吞口水,简直吓死人。
平板都被摔出了一道裂纹。
“这许如海未免太高调了吧。”
“真以为京圈这么好混的?这分公司都没落成,这宣传得倒是挺到位的。”
“还特么挖走了我们家一个老客户。”
傅沉眯着眼,“他作风本来就挺强势的,还有许家的势力在,他想回来,站稳脚跟不是分分钟的事?”
“他回来想立威,想做出业绩我能理解。”段林白看向傅沉,“但是他挖走我的客户是什么意思?”
“这是特么准备踩着我们家上去?”
“想和我们家并驾齐驱,还是准备越过我们家,占了京圈这头一份?”
段林白本就是个直脾气,被人挖了墙角,怎么可能坐得住,他是真想冲过去质问许家,到底想干嘛!
“他想立威……”傅沉低头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神情极淡,“段家,是最好的开刀对象。”
“独占了京圈那么多资源,谁不知道在金融圈子里,你们家是头把交椅,不踩你踩谁?”
“这是最快速引人注意的方法。”
段林白冷笑,“一回来就想登高位,真特么不怕跌下来摔死!”
“这件事你父亲怎么说?”傅沉偏头看他。
此时圈子里都传遍了,许如海回京,第一笔单子就挖了段家资源。
段家在这里算是地头蛇,哪个公司想来发展,都是要拜会一番的,没人敢公开如此挑衅,作风如此彪悍的,还是头一遭遇到。
“我爸说随他。”段林白冷哼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次忍了,谁知道他下次想干嘛!”
“给寒川打电话,他说这事儿他管不了,这人好歹是他大伯吧。”
“我现在真的要炸了!”
段林白倒是想反击,这人偏生和京寒川有关系,他那边不表态,他此时与许如海撕破脸,这不是给京寒川难堪吗?日后怕也无法直面许鸢飞。
想得多,做事必然诸多避忌,畏首畏尾。
就在他心态即将爆炸的时候,小江叩门,“小老板。”
“进来!”段林白气哼哼的跌坐回椅子上,拿起一侧的保温杯,灌了一大口枸杞水。
傅沉瞥了眼他的保温杯,熬夜喝枸杞,也是够养生的。
小江将一个信封递给他。
“什么东西?”
小江抿了抿嘴:“许氏的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
“公司开业晚会邀请。”小江怯生生说道。
他接到前台通知,说许氏某部门经理送来邀请函,也是一脸懵逼,他家小老板正因为他家的事发火,居然还敢上门。
挖走客户,还邀请他们参加晚宴,有点挑衅啊。
这许家大爷做事实在高调。
“卧槽!”段林白看了眼傅沉,“傅三,你看到没,这特么都挑衅到我头上了,真特么当我不敢去啊,挖了我的人,还邀请我过去?”
傅沉轻笑,怕是这邀请函也已经送到他的公司或者家里了。
“你去不去?”傅沉打量着他。
“去啊,干嘛不去!”段林白冷哼着。
“商场如战场,人被挖走,只能说自己肯定还有哪方面做得不够。”
“如果人家邀请不过去,免不得要被人说我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度,估计马上各种消息就满天飞了,保不齐背后要说我仗势欺人,故意挤兑他。”
若是他自己的事,段林白如何肆意妄为都行,这牵扯到公司,关系到员工利益,就由不得他任性了。
“我也想看看,他想干嘛?”
段林白极少在这方面吃亏,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你还真别说,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个敢踩着我们家往上爬的人!”段林白冷哼着,明显被气得不轻。
商圈就这么大,估计消息早就传开了,许如海敢踩段家,野心和实力可见一斑。
傅沉只笑着没作声。
*
云锦首府
傅沉回去的时候,小严先森正在院子里和傅心汉玩,毕竟是孩子,精力旺盛。
有人陪狗子玩,傅心汉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用宋风晚的话来说,小严先森把狗子的自闭给治好了。
“姐夫。”小严先森拍了拍手上的灰渍,一把搂住傅沉大腿。
“你姐呢?”
“刚放学,上楼去了,刚才来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
“嗯?”傅沉揉着他精短的头发,将人抱在怀里,“什么人?”
“不知道啊。”小严先森低头抠弄着指甲缝里的泥巴,搓着泥巴也玩得不亦乐乎。
傅沉抱他进屋的时候,一打眼就看到茶几上放置的邀请函,而且是两封。
“许家送来的,你我各一封。”严望川如常神情稀缺寡淡,“我并不打算去。”
严家势力又不在京城,与这边也无生意往来,不需要维系什么人际关系,去不去都无相干。
傅沉应了声,低头逗弄着小严先森。
*
许如海的公司,好似借着一股强势的冷风,迅速在京城商圈撕开了一个口子,接连拿了几个大单子,迅速站稳了脚跟。
短短一个月,风头无二。
而公司的开业晚宴也随之拉开帷幕,凑热闹,攀关系,亦或是探虚实,各怀心思,虽然目的不同,倒也成了商圈的一次盛会。
段林白特意盛装出席,还特意雇了一众保镖,惹得他父亲频频侧目。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去砸场子的吧。